其妙地好上大半天。

自從醒過來能四處走動,他幾乎每天都要來這裏呆上一會兒。

“是啊,肖首領這麼厲害,像敗壞我名聲這一類的事,本來就用不著親自做。”藍謹說。

雖然年少,可是他臉上的神色卻很穩重,並不讓人覺得年少輕狂或者粗糙毛躁。

肖孽腳微微一頓,既而若無其事地走過去:“不過是我手下那些人平時看不到你,就在背地裏胡亂猜測的一些胡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藍謹沒理他。什麼平時看不到,如果不是肖孽把他鎖起來,別人會看不到他麼?

見藍謹這神態,肖孽心下微微一歎。

他當然知道這樣隻會讓藍謹對他離心,可如果不用鐵鏈鎖住的話,這個少年就要離開了。

少年的醫術實在太過神奇,行事又沒有絲毫浮躁,讓人不知不覺地就能沉下心來,這讓肖孽覺得很難得。

他手下能辦事的人不少,但沉穩能做大事的不多,更何況少年還是個醫生。

這年頭,人類裏麵出一個醫生該有多難?

於是他清醒之後直接把少年扣了下來。

為了防止少年的魔法能破壞掉普通的鏈子,他甚至動用了當初無意中得到的一條鎖魔鏈。

那條鏈子能吸收被鎖住的人的一切魔力,讓他沒辦法發動魔法。

隻要能把人留下來,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再慢慢勸說感化,相信少年是能夠站在他這邊的。

肖孽對自己的信心很足。

藍謹沒再說話。

“是不是這些水果不合口味?等下我再換些新的過來。”肖孽說。

為了阻止少年和其他人接觸,石屋中的一切都是由他親自布置的,對外卻說是少年要求他這樣做。

那些反抗軍聽了首領的話之後,對少年的意見更大了。什麼樣的身份竟然還讓他們首領親自伺候著?這也太目中無人了。

藍謹雖然足不出戶,其實對外麵的一切心知肚明,但他無力改變現狀。

別說離開石屋,因為鎖魔鏈的限製,他連石床都離不開。

石屋外又沒有其他人,就算他大聲喊叫,也不會有人聽到。

肖孽把一切都算得很好,藍謹無計可施。

要是換個人在這裏,肖孽的做法早晚會達到目的。

可他遇到的是藍謹,是那個因為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親手殺死了自己愛人的人,那個曾被這個世界上最高傲的種族中的至尊者悉心對待小心嗬護過的人。

對藍謹來說,那個人死後,再沒什麼能打動他的心了。

肖孽開始像往常那樣說一說反抗軍內部的事情,說一說那些人類生活的現狀,再挑揀著說一說他現在遇到的問題。

這些都是他有意透露給藍謹的。

在他看來,藍謹被他扣住,心裏肯定有氣。可時間長了,氣消了,再加上人類被獸人擠壓的現狀,以少年的心性,會受不了,沒法置身事外。

那時說不定這人還會把他當成朋友,到時候兩人並肩攜手,一起活躍在抗擊獸人的戰場上。

畢竟都是人類,不站在人類這邊,難不成還要去幫那些作威作福的獸人嗎?

等肖孽說得差不多了,起身要離開,藍謹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肖孽有點兒失望,卻不打算放棄。

門輕輕關上,係統立刻冒了出來。

“宿主宿主,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長時間?”

“再等等,還不到時候。”溫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