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作死的行為,早知道銀色碎片這麼不經刺激,他怎麼也不會用死遁的辦法逃出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咬著嘴唇,正無計可施的時候,就見到那旋風突然一頓,緊接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漲大。
“這又是什麼騷操作?”溫清失聲叫道。
“碎片的世界能量在急速上升……”係統回答。
“那是什麼意思?”
話剛問出口,就見到銀色旋風上方的口子猛地向他這個方向傾過來,巨大的吸力從裏麵傳出,直接把溫清吸了進去。
“哇靠!”口子裏傳出這兩個字。
溫清再次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桑爾那張眼熟的臉。
可看著好像和先前又很不同。
除了氣勢更足了,似乎看著他的眼神也不一樣。
看他睜眼,桑爾把他抱起來,站起身向王帳裏走去:“你醒了?”
聲音很平靜,沒有之前的痛苦糾纏,隻是抱著他的手臂非常緊,緊得幾乎要把他的骨頭勒碎一樣。
溫清下意識地想起,係統說過,上將大人被封印過後的意識體沉睡在桑爾的身體裏。
現在這是意識體及時蘇醒,把碎片鎮壓了?
可他又是什麼情況?
碎片明明說過,同一個世界隻能進一次,他怎麼又進來了?
“對不起,我醒來得太晚,讓你受委屈了。”桑爾說。
明明是同樣的聲音,卻明顯能感覺到和先前那個桑爾的不同。
“你……你是誰?”溫清試探地問。
桑爾腳下一頓,看向懷裏的少年:“桑爾,或者,你想叫我墨硯也可以。”
第94章:銀色碎片(11)
麵對前情人找上門來,應該怎麼辦?
溫清的第一反應就是:抵死不認!
不是他不想認,而是他根本沒辦法解釋為什麼他會有和墨硯那一世的記憶,難不成要承認他是來任務的?
當初係統也說過,上將大人被封印的意識體從沉睡中醒來之後,可能會記得一些橙色世界的事情。
雖說記得多少還是個未知數。
墨硯能記得,他卻不能。兩個人同時蘇醒了前世算怎麼回事,總不能告訴對方說他剛才死了又活過來,大腦受刺激才得知了前世的事?
胡謅也得有個限度。
“墨硯是誰?你不是獸人王麼?怎麼叫了這麼古怪的名字?”少年好像還沒從神魂的震蕩中清醒過來,捂著頭呻[yín],“怎麼回事,我記得我好像死了,是出現了幻覺麼?”
“不是幻覺,”獸人王進了王帳,把他放到柔軟的獸皮床上,低聲說,“你死了,我把你搶了回來。前世你是國師,我是你的暗衛首領,大概因為那時我們在一起的關係,被你的能力影響,我才能順利把你從亡者的世界帶回來。”
其實讓愛人複活這件事,連桑爾自己都還有些迷糊。
他隻隱約覺得自己能做到,卻不知道具體的方法。當時悲憤之下,似乎整個世界都變小了,他卻變得極大,大到將整個天地都囊括到手中。
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於是他念著愛人的名字,要把對方逝去的靈魂追索回來。
勉力一試,卻真的成功了。
看到少年睜開眼的一刹那,他表麵沉靜,心中卻萬分激蕩。
這一次,不管再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再放手。
少年大概信了他的說辭,乖乖閉上眼睛。獸人王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外麵傳來低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