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轉身出了內室。
他倒不至於對看起來還是小孩子的肖清遠起什麼心思,就是覺得不知道肖家到底什麼情況,明明是身上掉的肉,怎麼說賣就賣了呢?
溫清對肖家人還真沒太多的想法。他穿過來時就到了雲府,別說肖家人,連李照鶴都沒見過,對他們的印象還是資料裏提到的那些。
二維的印象終歸不如三維深刻,溫清對這些人壓根沒感覺。
睡到一半時,他聽到有人說話。
睜開眼睛,發現是雲太太身邊的柳葉,他趕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柳葉姐姐,太太有什麼吩咐嗎?”他問。
在府裏這些天,他基本把雲府上下的人認了個遍,名字也記得差不多。
“清遠少爺,太太請您過去,想和您說說話。”柳葉笑眯眯地說。
聽了柳葉的話,溫清急忙起身。
因為是和衣而臥,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褶皺,不能再穿,不然實在失禮。
柳葉幫著他找出一套衣褲,重新換上,又幫他把頭發打開梳好,上下看看沒什麼紕漏,這才領著溫清回去。
雲太太這個人複雜得很,光看資料就看得出,沒辦法光以好或壞來評判。
像她對肖清遠,幾乎從頭騙到尾,原劇情裏少年死都不知道自己來雲府到底幹什麼,傻傻地以為真投了雲太太的眼緣,要給她當幹兒子,要陪雲九卿聊天解悶。
但她對雲九卿是全然的愛,為他能做任何事,哪怕為此犧牲掉一個少年的性命,她也不在乎。
平日裏,她掌管雲府後院大大小小的事,精明能幹,卻又時常去廟裏禮佛,捐起香油錢從不手軟。
溫清估摸著,她這次找自己,卻沒叫上雲九卿,指不定想在他這邊探問什麼。
不過,雲太太並沒開門見山,先對他表示一番感謝,滿臉喜色地拉著他:“清遠,你知道嗎?你就是我們雲府的福星,卿兒也是因為你才好的。”
她以為雲九卿醒過來就痊愈了,頂多再好好補補,休養一下即可。
“太太言重了,”少年急忙說,“您帶我回雲府,還讓人伺候我,能幫上您,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莫說衝喜,就是別的我也肯定同意。”
“你這孩子就是好,句句都說到我心窩裏。”雲太太拉著他的手不停地看,一旁站著的幾個婆子也不住口地恭維著。
“這幾天有什麼想玩的,想要的,想吃想穿的,都告訴我,我直接叫人給你送過去。你好好陪著卿兒就行,人哪,要是心情好,病就好得快。等你哥病好了,我們雲府辦流水席,大辦一場!”雲太太舒心地說,一改前些天的愁容滿麵。
“那……太太,我想要幾本書,可以嗎?”少年小心翼翼地問。
雲太太一愣。
她說肖清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並不是說的假話,不過一般有點兒眼色的肯定不會當場索要。
人都愛麵子。
沒想到少年開了這個口,還開得理直氣壯的。
更沒想到他開口是要書。
“我記得卿兒的房間裏不是有書?”雲太太說,“雖說不多,畢竟卿兒一年在家呆不了多長時間。你可以先去那看看有沒有合用的,要是沒有,書名報給我也行,我幫你想辦法。”
“好的,謝謝太太。”少年笑彎了眼睛。
雲太太看著,沒來由心中一動,既而心下暗歎。
挺好的孩子,如果是個女的就更好了,那樣的話說不定能和卿兒培養出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