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敷衍之意。
衛寥的手越來越用力,溫清皺了皺眉頭:“你捏痛我了。”
說著他伸手去推,偏偏腳酸手軟,使不上力氣,手在男人胸`前推了幾把都沒能順利脫身。
“昨,昨天,黑熊團的團長,是團長吧?來看我,說,事情,要做就得,嗝,”說著,他還打了個小小的酒嗝,繼續含糊不清地往下接,“等價交換。說,要好處,對,給好處。你,你不是也要,好處吧?”
話說得斷斷續續地,不過男人還是勉強聽出了對方的意◎
他著急地想說話,嗓子卻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乖,先休息吧,等你醒了我們再聊。”衛寥說。那些事日後再說不遲,他隻是知道並非自己一個人擁有前世記憶而開心。
少年大概是真的累壞了,明明開始因為震驚,眼睛還瞪得圓圓地,後來卻慢慢眯了起來,最終合上。
聽著漸漸均勻的呼吸聲,衛寥知道小清又睡著了。
他看了對方的臉半天,直到通訊器響起來,這才起身出去,關上臥室的門,接通對方。
“喂?”
溫清並沒有真的沉入夢鄉,經曆過那麼激烈的“運動”,就算身體非常疲憊,可心裏有事,他根本睡不著。
“小妖。”他叫著。
“宿主想問什麼?”
“為什麼衛寥能問出那句話?我昨天晚上到底說了什麼?”
他不會是醉到把自己的來曆和任務全說了吧?
“宿主的事,我當時已經屏蔽了,並不是很清楚。”係統說。
溫清的心沉了下去。
“不過,因為怕有什麼變故,自從聯係上上將大人的意識體後,每次屏蔽宿主時,我都會開啟芯片的自動記錄功能。錄下來的場景我不會偷看,世界結束後會自動清除。宿主需要我把芯片記錄的內容傳給你嗎?”
“好的。”溫清毫不猶豫地說。
從影像裏找自己有可能說漏嘴的話,就相當於把頭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以旁觀者的角度再重新看一遍。
溫清努力排除不時湧上來的奇怪情緒,在心裏一遍遍地告誡自己“我隻是想找些有用的東西,一切為了任務”,總算堅持到了最後。
從頭至尾,他隻說錯一句話,就是那句“都幾輩子啦,我們在一起”。
“呼。”他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沒露餡太多,一切還來得及補救。
看來,以後喝酒這個辦法還是盡量別用,雖說能快速推進進度,可缺點也很明顯,畢竟酒後的他根本沒辦法保有神智,說什麼做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能斷片到他這種地步的,估計古往今來也隻有他一個了吧?
精神一鬆懈下來,疲累的感覺再次湧上來,眼皮沉沉地直往下墜,最終溫清又睡著了。
有了第一次的食髓知味,接下來兩天衛寥壓根就沒讓溫清下過床。
幸好他們很快就啟程去了暴黃星,不然溫清懷疑自己要被男人在床上做死。
隻是這一路上也沒能阻止得了衛寥的得寸進尺,他倒是還記得在他人麵前維護少年的臉麵,可一旦回到自己房間,幾乎立刻就會把溫清壓倒在各種地方。
運動之後,男人最喜歡把溫清摟在懷裏,跟他天馬行空地說話。
內容極其廣泛。不過最多的還是有關於“前世”的問題。
溫清從男人的話裏察覺到,衛寥已經認定他們是生生世世的愛人,絕不會分開的那種。難怪這次會這麼果斷地采取行動,什麼視頻什麼自然之子都不再成為他的顧慮。
不過,衛寥竟然對那些前世很感興趣,時不時就向溫清探問他都記得什麼。
溫清反問他還記得哪些。
男人仍然對上個世界的印象最深,記得他是武林盟主,雖然父母都健在,卻親緣不厚。還記得自己叫雲九卿,愛人叫肖清遠。
至於其他的世界,越往前,記得的內容就越少,等到墨硯那一世,他甚至連名字都忘了,隻知道一直守在那個叫半壁的國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