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誡伸手在少年眉間揉了一把,在對方生出抵觸心之前就收回了手,那動作自然無比,仿佛隻是好朋友之間的舉動,“現在能讓你放在心上的,怕是隻有下次直播了吧?我記得你昨天說過,你每次直播都要準備很長時間?”

“是啊。”溫清泄氣地說,“祖訓不可違,我不能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用風水術為自己謀重利,頂多算是果腹的手段。太出格的不能展現,可要是一點兒亮點都沒有,別說果腹,半飽都混不上。”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在於他直播的是風水,本身對這個感興趣的就不多。那些真有心看風水的,自己會聯係風水界裏知名的大師,誰會跑網上找一個沒名沒氣的少年。

上次留在直播間的人,一大半是衝著他的顏來的,平時可能也對星座塔羅牌感興趣,這種的一般都是少男少女,沒有那麼雄厚的財力給他大筆打賞。

大紅字的五個深水魚雷,就是湊巧,不可複製。

“如果你發愁這個,我倒是可以給你提個建議,當然,要不要照做,由你自己來決定。”邢大佬說。

“哦?什麼建議?”溫清眼睛一亮。他現在正處於死胡同,多一個人多一種思路,說不定會讓他觸類旁通。

“我的公司裏麵,有不少人篤信風水,有些家裏時常出些小問題,甚至影響了他們的工作。風水界的大師們身價不菲,普通人請不起,隻能自己隨意在網上查查照著做。運氣好的可能做對了,運氣不好的越做越錯。”

“你要幫我介紹生意?”溫清皺了下眉頭,“不好意思,其實我還是更喜歡直播。”

他知道邢誡是好心,但自己住在他家,已經是很大的幫助,怎麼可能連工作也讓對方一並解決?

他畢竟成年,凡事更想自食其力。

“沒有,不算是介紹生意。當然,你肯幫他們解決的話,他們會承你的情。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帶著直播設備去他們家裏看看,把那些當實倒,跟直播間裏的觀眾說說哪些不妥,也算是提醒大家不要犯相同的錯誤。”邢誡說。

當然,直播的時候,那些職員就在旁邊看著,一旦溫清蓋棺定論房間有什麼問題,他們事後照著改就是。

風水費少不了,不過少年是做直播,就不像正常請風水師的開銷那麼大。這算是一舉兩得。

溫清果然心動了。

“你公司裏的職員,這樣的多嗎?”他問。

“挺多的。都是小職員,平時薪水沒那麼高,養家糊口容易,想額外再做點兒什麼很難。你這麼做,也是幫了他們大忙。你要是擔心,我可以先在公司裏發個通知,誰同意被直播,自願報名。”

“那就謝謝你了,邢誡,你真是個好人。”溫清笑得眉眼彎彎,“每次我有困難,都是你在幫我。”

邢誡看著他,目光溫柔:“當我躺在要爆炸的車裏時,隻有你不顧性命地衝過來救我。我做的這一切,和你那時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溫清被他誇得臉都紅了。

邢誡不被注意地掃過他粉色的脖頸,那種“可口、想吃”的念頭更濃了。

“一定要自願才行啊。”高興之餘,溫小風水師還不忘叮囑對方。

畢竟,很多人的領地意識很強,並不歡迎不熟悉的人進入,尤其他還帶著直播設備,那讓他們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你放心吧。強扭的瓜不甜,不願意,是不會強迫的。”邢誡看著粉嫩嫩的溫清,語帶雙關地說。

邢大佬的動作很迅速,這事訂下來,他立刻拿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