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些不太舒服。
他問:“除了牧師的天賦和身手以及藥粉,你還會哪些?我是指你針對血族的那部分。”
溫清想了想:“槍械算嗎?雖然從沒摸過槍,但我有強烈的感覺,隻要有槍在手,我就能夠做到彈無虛發。”
“子彈是殺不死血族的。”
“普通子彈確實沒辦法對吸血鬼造成致命傷,但不是所有的都這樣。”
比如說,接受過光明神或者牧師祝福的子彈。
當初獵人工會之所以厲害,除了他們有過人的身手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能夠利用特殊子彈對吸血鬼們造成絕對的威脅。
所謂的特殊子彈,其實就是指在光明神像前供過的普通子彈,或者被牧師們祝福過的子彈。這種子彈如果射中吸血鬼們的要害,甚至能讓他們一擊斃命。
正因為這樣,獵人公會和牧師公會的關係一直非常好。當獵人公會裏麵出現內奸,差點兒讓他們全軍覆沒之後,他們直接躲進了牧師公會,接受了牧師們的援手。
畢竟是有同共對抗的敵人在,獵人和牧師們就這樣互相扶持著堅持下來。隻是隨著光明神放棄這裏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們心裏的那點兒希望漸漸被磨光。
但彼此依靠的心卻從來沒有變過。
就像這次,明明隻是一個新覺醒的小牧師受困,和獵人並沒什麼關係。但斯蓋這些獵人卻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任務,隻為了把溫清救出去。
唯一可慮的是,獵人們除了利用強橫的禸體之外,能夠牽製吸血鬼們的底牌已經越來越少。畢竟光明神放棄這裏之後,普通子彈放在神像麵前再沒有絲毫改變。牧師們的祝福倒還有效,但能施展祝福的牧師數量也越來越少了。
伊尼舍爾明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幸好這幾年裏也就你一個牧師覺醒了,不然個個都像你這樣,血族的敵人怕是強大很多。”
“你們也會怕人類嗎?”溫清問,眼睛眨巴著看對方,與其說是挑釁,不如說是好奇。
“以前的話,有些血族可能確實對人類裏的牧師有顧忌。”畢竟是能夠真正傷害到他們的存在,“現在麼,怕是沒誰會說這話了吧?”
人類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能夠給血族真正造成的威脅也漸漸微弱。血族向來自視甚高,怎麼可能會怕。
溫清推了他幾下,卻推不開,皺著眉頭問:“你能不能別離我這麼近?”
“怕我非禮你?”伊尼舍爾笑眯眯地說。
“就算是人類,也不會有人抱著我,我不習慣。”溫清說,“再不放開,我又要打人了。”
和少年聊這麼一會兒的工夫,男人已經大概摸清了對方的脾氣。這人可能是因為原本經曆的緣故,很多事情都不懂,也沒有太多多餘的情緒,就算被親人賣到這裏,也隻想著能報複回去就行。
不是不報複,而是不屑於用“仇恨”這種情緒。可能在少年腦海裏,這是最沒用的情緒之一吧?
但這人的直覺又特別強,這不僅表現在剛剛的談話裏,交手的時候也是。有時他故意露個破綻給對方,想引誘對方出錯,但少年從來沒上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