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蓋住他,卻細心地避開他的傷口:“躺著休息。”

“才不要你管!”溫清掙脫不了他,氣得張嘴去咬。

可惜修道之人雖還沒成仙入聖,身體卻早不是禸體凡胎,他用力咬了半天,卻隻在對方皮膚上留下極淺極淡的幾個牙印,另外還附帶幾滴口水。

“小草……”他含糊不清地說。

“小草有事,剛被我派出門裏往天衍宗送信去了。”男人回答。

“你!”溫清知道男人從不說謊,說小草不在,就必然是不在的。

但他剛剛說要找對方一同睡覺,結果小草就被派出去了,不用想都知道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賭氣地翻過身去不理他。

男人坐在床邊守了他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轉身,歎了口氣,起身離開。

臨去前,他還不忘在門外貼兩道符,免得被床上的人趁機溜掉,又去騷擾門裏的其他人。

屋子裏一下子靜下來,靜得連淺淺的呼吸聲都聽得到。

係統隻覺得自己前一秒還在看宿主消極怠工,下一秒就戲精附體,看得完全目瞪口呆,根本沒反應過來要說什麼。

半天,它才開口:“宿主,你知道碎片是什麼身份?”

“知道啊。”溫清說,“雖然他沒自報家門,可既然能自由在門裏行走,再看看他的年紀,身上的衣著,想想每個世界碎片的地位,我就大概能斷定,他就是符門的掌門成思歸了。”

風清遠的掌門師兄,一直代父授藝。

在係統傳來的資料裏,風清遠特別好美色,喜歡盯著美人看個不停。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至少得被人叫一聲“登徒子”。可誰叫他雖然已經二十大多,偏偏這張臉特別顯嫩,就算盯人看也不顯失禮,反而讓人覺得直率可愛。

而且原主剛出生就被抱到門裏,門裏比他大的同輩人可以說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誰都沒把他這毛病當回事。

主要是風清遠好色,卻是分人的,看到漂亮男孩兒,頂多摸摸捏捏對方的臉蛋。

而對女孩子,他同樣喜歡,卻絕不上手,隻是嘴甜甜在湊在一邊哄著對方,哄得那些漂亮女娃們眉開眼笑。

再多的,就沒了。

不是風清遠不想,是他的掌門師兄太古板,平時看他還看得特別緊。他想晚上找哪個清秀男孩子陪睡,可惜從來沒成功過。

每次他要找的人,不是有事出去就是壓根不在門裏。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風清遠就琢磨出來,這是掌門師兄在搞鬼。

於是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壞,風清遠見到成思歸時從來都沒好臉色,要麼不說話,說話必會懟對方。

成思歸身為一門的掌門,器量還是有的,並不把師弟的失禮放在心上。

倒是門裏那些後輩們,每次見到他這位小師叔笑眯眯地動手動腳,還相約晚上要同蓋一床大被聊天,最後卻從沒實現過,都以為他是在開玩笑。

在被他攔住要求“陪睡”時,這些人還都蠻配合地回應“好呀好呀”,明顯沒把他的要求當回事兒。

風清遠很生氣,他認為門裏後輩們一定是在嘲笑他敢說不敢做,而導致這個結果的完全是因為他的掌門師兄成思歸。

平心而論,成思歸無非是在盡自己一門之主的責任,沒讓弟子們出什麼事兒,也沒讓他這個小師叔在後輩麵前丟麵子。

可惜風清遠壓根不理解他,後來他沒變成惡毒男配,卻也沒幹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