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弄琴看著前輩幾乎不成人形的身體,更加堅定了努力練習的決心。
就算接客,他也希望能夠有一點點自主權,能在一定範圍內選擇賣給誰,不賣給誰。
想替他贖身的人很多,隻有溫清讓他點了頭。
不然怡紅樓也不可能放他走。
被帶到山上後,他才知道,這位替他贖身的金主,竟然是個修士。
一時間,他不由激動萬分。
如果伺候好了金主,自己的日子會不會過得更好些?甚至,能不能也能夠有一點點兒運氣學些術法?
“公子。”一曲彈完,他停了下來,抬頭看向對方。
溫清偏了偏頭:“啊?”
“這裏不是公子的房間吧?”弄琴問。
“不是。是我師兄的。我從小在門裏長大,大多時候都睡在師兄這裏。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有了自己的院子,等那邊收拾好了,我們兩個就搬過去。”溫清說。
弄琴的眼睛亮了亮。
這人說要和他一起搬過去,這至少說明,金主還是看重他的。
“弄琴除了撫琴,隻會些拿不上台麵的小東西,不知道能為公子做些什麼?”弄琴問。
快問那些拿不上台麵的小東西是什麼吧,這樣他就可以趁機給金主展示一番。雖說從來沒經過實戰,但他受過的訓練讓他完全有信心把金主拴住。
“那倒不用了。其實帶你回來,除了是看你長得合我心意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有件事希望你能幫我去做。”溫清說。
“什麼事?”
“我聽人說你們怡紅樓叫青樓?不管是青樓還是紅樓,你們都見慣了別人的身體吧?”溫清直截了當地問。
弄琴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以前我跟羅稷長老在一起時,有一次和他說到馭獸門的鳥,我說那些鳥並不見得好用,人們應該更信任自身才對。結果他說,其他人也有鳥。”
弄琴畢竟是那種地方出來的人,一下子就聽出了羅稷話裏的含意,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不過,用那種口氣和人說話,所謂的羅稷長老看起來應該和他的金主很不對付才是。
那句話雖然是調侃,話裏的惡意卻若隱若現。
溫清三言兩語把剩下的話說明白,順帶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羅稷說人身上的鳥越大越厲害,以後越能掌控一切,他花了好長時間才知道,那鳥指的就是兩腿間的玩意兒。
雖說他是小師叔,但門裏人各自都有院子,他總不能平白無故就跑到別人屋子裏把人褲子扒下來看。
唉,不知道那鳥長得足夠大時,能不能脫離人體直接在天上飛。真要是能那樣的話,他們符門也就不用畫神行符和飛行符了,直接騎鳥來回跑多好。
隨著年紀漸長,羅稷一句無心的話讓他記得越來越深刻,後來竟然萌發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看看別人的那裏,比一比到底誰的更大。
可師兄實在霸道,每每他計劃好之後,晚上想去別人院子裏睡時,總是會出各種各樣的狀況。
以至到現在為止,除了自己的之外,他竟然沒看過其他任何人將來能當馭獸用的鳥。
真是太遺憾了。
弄琴聽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金主就在眼前,話還在他耳邊嗡嗡嗡,他會真的把對方當成腦子有問題。
原本該直接回絕的,甚至性子烈一點兒的會反過去嘲笑對方不知廉恥。但弄琴這話卻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