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得不到幫助,史軟幹脆就來找溫清。
畢竟,她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從法律上來講,應該是叫兄妹,還是姐弟?
可惜那時候溫清出國了,她蹲守了那麼多天,才終於發現少年回來,又耐心等到了他單獨出來的機會。
“爹死了!”看著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史軟突然鼻子發酸,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溫清冷淡地看著,甚至不明白她為什麼哭。
“你還認他當爹?他在你出生時就把你拋棄了,換給了溫家。”少年說。
史軟的哭聲一窒。
“那你呢?”她帶著鼻音質問,“你畢竟是在史家長大的,他一直對你很好。”
“哦,在我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買凶要把我弄死,如果你覺得這也叫好的話,他對我確實不錯。”溫清說。
“你,可他不知道……”
“你說的對,他不知道我是我,不然怕是會親手掐死我。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在史家長這麼大,還真得感謝他不殺之恩。”溫清說。
史軟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行了,回去吧,想過好日子的話,最好找個清靜地方,別再讓燕嶺或者燕家人看到了,不然對你沒好處。”
史軟臉色一變:“你在威脅我?”
她猛地想起來,麵前這個少年其實是燕嶺的前男友,雖說現在跟了三先生,但還真說不清是因為喜歡還是為了氣燕嶺。
溫清一看史軟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由皺了下眉頭。
他是真沒耐心應付這個女人。
“你知道燕嶺為什麼不再見你嗎?”少年問。
“他忙,而且燕伯父燕伯母因為我家的事,攔著他,不讓他見我。”史軟立刻說。
溫清冷笑一聲:“以燕嶺的脾氣,他要是真想做的話,燕熠關得住他?你當年給他上藥時混了催情藥的事,他知道了。”
史軟身子一抖,下意識地反駁:“不可能!我,我沒幹過那種事!”
“你幹沒幹過,我不感興趣,今天也不是拿這事兒來質問你的,隻是提醒你一聲。”溫清淡淡地說,“你覺得燕烽什麼事情查不出來?他連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屍骨都找得到。”
聽了他的話,史軟沉默下來。
和燕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越來越發覺這個男人隻喜歡那種毫無心機傻白甜的類型,當然,還不能當菟絲花,最起碼表麵上要表現出獨立自強才行。
正因為這樣,她一直努力往這個方向努力著。
可她沒想到,自己還沒學到完美,假麵具就已經被燕嶺掀開了。
“燕嶺現在被燕熠關著,沒辦法聯係外邊,這才放著你們不管。等他騰出手來,你覺得他會輕輕放過你幾年前算計他的事麼?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你?”
史軟嚇得一哆嗦,再也顧不得別的,轉身就跑了。跑得太急,半路上還險些摔了一跤。
溫清笑著搖搖頭,上了車。
等見到燕烽時,他把這事告訴了男人。
“你提醒她幹什麼?”燕烽不滿地說,“我放著她和她弟弟沒往死裏逼,就是算準了燕嶺不會放過他們。你這麼一說,他們怕是很快就要跑了。”
溫清歎了口氣:“算了吧。燕嶺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不知道輕重。萬一他真的因為這姐弟倆惹出什麼事兒,怎麼辦?”
燕烽吃味兒:“你不是真在擔心那小子吧?”
明明沒比他小幾歲的人,在他嘴裏竟然變成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