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救您出去。”暮天悠當即拜倒,“嘭嘭嘭”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好,阿草,你需和蘭花一起努力,將為師救出升天。”冷天清見這徒兒懂得見風使舵,思維也甚為敏捷,心下便覺得她是個可造之材。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今日不和我們一起逃出去呢?還有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暮天悠。”既然今天都進來了,幹嘛還不走,等下次再進來一次。再說雖然今天她不知道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既然來過一次了肯定會打草驚蛇,下次再想來就難了。
“師妹你有所不知,師父身上所縛鐵鏈是顧富貴,也就是顧源他爹,派人費盡千辛萬苦所尋的千年玄鐵,專門為師父量身定做的,除非是有鑰匙,否則絕對不可能打開。”
“這麼厲害?”暮天悠半信半疑地拿起冷天清身上所縛鐵鏈,借著微弱的燈光,隻見這鏈子切割光滑,一看便是上好的材質所造,更讓人驚奇的是,這鐵鏈渾然一體,竟找不出一點銜接痕跡,倒像是一開始便是這副模樣。
暮天悠找了半天,卻並沒有找到哪裏有鎖,鎖都沒有,更別說鑰匙了。
“這哪裏有鎖?”
“我所說的鑰匙並不是指一把鑰匙,而是打開這玄鐵鎖鏈的方法。”蘭花頓了頓,接著十分氣憤地錘了一下牆壁,“我今晚所誘的那人,正是在顧富貴手下做事的,本想套出點關於鑰匙的消息,可是竟也一無所獲,那老狐狸,保密工作竟做得如此好!”
“再過一個時辰,送早膳的人就該來了,你們也該走了。”
早膳?這麼說已經是第二天了?話說回來,這人是怎麼知道的?這樣想著,心中的疑問不禁脫口而出,“師父您老人家是怎麼知道的?”
“你聽。”冷天清話音一落,周圍立刻變得一片寂靜,唯一能聽見的,就隻有水從牆壁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聲音,再無其他。
暮天悠側耳聽了好一陣子,卻還是沒聽出有什麼。冷天清倒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不等她問便解釋道,“為師在這地牢中已待了三年有餘,每天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便是這水滴聲,因此這水滴的急緩,輕重,為師都已熟記在心,潮漲水起而急,潮落水退而緩,正是這個道理。”
“潮漲潮落?”暮天悠更加不解了,這水滴和潮漲潮落有什麼關係,說起來,她在這顧府生活了已有將近一月,雖不敢說熟悉府上的角角落落,卻也從未見有地方能建個地牢,“難道這地牢……是建在湖底?”
“你不知道也是應該,這顧府上下,知道湖底有個地牢的怕是沒幾個人。”蘭花歎了一口氣,自從師傅失蹤,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打聽到師父可能顧富貴抓起來了,她在府中潛伏了兩年多,將顧府上下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沒有掘地三尺了,直到去年,才偶然得知這顧府竟然有個湖底地牢。
於是她就開始想怎樣才能救師父出去,她勘察了很久地形,才選了一處距離最短,泥土最為鬆軟的地方,挖了一條到湖底地牢的地道。因為怕被人發現,於是她便在竹林製造鬼哭聲,並且在府上大肆傳播她見到了女鬼,好讓人不靠近那所院子,隻是沒想到她剛把地道挖好,就被暮天悠發現了。
暮天悠十分驚訝地看著蘭花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不知道按了什麼,這原本暗無天日的地牢牆壁上竟出現了一個出口,剛好與地道相連。
她竟然在這地牢裏設了機關!
暮天悠頓時對這個小小的婢女刮目相看,會設陣法,會造機關,還會挖地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教出這麼厲害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