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盧光易和張言知有什麼恩怨?

“胡大人,張言知現在何處,我想見見他。”

“哦,本官命人先將他押起來,正欲送往刑部,暮大人你就來了。”說著,胡新便吩咐手下將張言知帶過來。

張言知見到暮天悠的第一句話,便是信誓旦旦地肯定道,“我沒有作弊。”

他的眼眶被氣得有些發紅,他自問沒有招誰惹誰,可是自從他來到這京城,就一直有人找他麻煩,上次挨了沈天智的打不說,這次又蹦出來個人誣陷他作弊。

他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雖沒有自詡清高,但還是十分不恥作弊這等下三濫的招數,如今竟被人潑了這麼一盆髒水,心中怎麼可能不憤怒。

張言知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暮天悠就篤定,他是被陷害的。

“胡大人,麻煩你先放了他吧,我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可是……”

“我以我的官職擔保,他是被冤枉的,所以先給他鬆綁吧,至於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麼,還請胡大人好好查查,以免冤枉了好人,葬送了一個年輕人的大好前程。”

胡新無奈,但暮天悠語氣強硬,他也隻好先給張言知鬆了綁,反正這麼多人,也不怕他跑了。

蕭辰昊一直在一旁默默看著,越來越覺得心中有點不舒服。暮天悠從一到場就把他當成透明的,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雖然他心知暮天悠是有意想要拉攏張言知,可是此時見到暮天悠對張言知如此關心,信任,甚至拿自己的官職替他擔保,隻覺得十分煩躁,有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他好歹是個王爺,換了別人,誰敢這麼無視他?

再者,她又怎麼能對一個認識僅僅幾天的男人這麼無條件的信任?

“暮大人就不怕自己信錯了人嗎?”背後響起蕭辰昊幽幽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暮天悠扭過頭,看了蕭辰昊一眼,嘴角微揚,“這世上,有些人值得信任,有些人不值得,下官心裏自然清楚,不勞王爺費心。”

她這番話,意在指自己不值得信任?!

暮天悠不理會蕭辰昊陰沉的臉色,目光一寸一寸地在人群中掃過,“哪位是盧光易盧公子?”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站出一個身著錦衣華服的人,高聲道,“是我。”

麵前的人,個子雖然高大,一張臉上卻是稚氣未脫,那稍顯稚嫩的聲線也能暴露出他的年齡,連男人都稱不上,隻能算是個男孩。

“那麼盧公子能不能描述一下自己看到張言知作弊時候的情景?”

盧光易想都沒想,不假思索道,“那時候我想去如廁,就讓兩個監考官兵帶我去,然後走到他所在的單間時,不經意看到他正在摸索著什麼,然後我就湊過去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本火柴盒大小的小抄,然後他就被抓了個現行。”

“你胡說!”張言知聽他說得振振有詞,不禁氣得臉都紅了,“大人,天黑時我想點燈,結果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的火柴盒,正在著急,就聽到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我以為是自己的東西,就伸手去撿,結果撿起來發現是火柴盒,心中激動,就打開了,沒想到裏麵竟然是作弊的小抄。”

暮天悠聞言點點頭,心中明白了大半,轉而將目光投向了盧光易,“盧公子,你可還記得當時的一些細節情況?比如盧光易是如何在翻看,桌上可還有什麼其他東西?他所在單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