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說,偏偏是盧江的兒子,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因為張言知把他得罪了,實在不劃算。
“我若不賣呢?”暮天悠沒想到看起來一身正氣凜然的胡新竟然也是這種膽小怕事之徒,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個度,“動機呢?同黨呢?胡大人什麼都不查,就想這樣草草了事,莫不是當這在場的眾人都是瞎子?”
人群中有了點騷動,貢院的才子大部分都是出生於平民百姓之家,雖早知官場黑暗,但此時看到這等情況,心中也不免憤懣,讀多了聖賢書的人,沒別的好處,三觀還是十分正的。
“暮大人!”胡新雖壓低了聲音,卻也帶了一絲明顯的怒意,“那麼依暮大人所見,又該如何呢?”
“依我所見,至少他今晚別想走。”暮天悠說著,犀利的目光突然盯上了站在一旁不敢說話的盧光易,他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平日雖無法無天,闖下什麼禍也有他爹罩著,如今他做下這番陷害他人之事,也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觸犯了法規。
“暮大人,本官是主考官,有權處理一切事務,還請暮大人不要插手此事。”胡新見勸她不好使,也隻能拿權力來壓她了。
“胡大人,本王也是皇上欽點的監考官,本王認為,這事應該查個清楚。”一直站在一旁的蕭辰昊見終於有自己說話的時候了,連忙插了這麼一句。
暮天悠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她上次明明把蕭辰昊害的那麼慘,讓他的計劃全部泡湯,可是為何,他卻沒有一點恨她的意思?
這種時候還站在她這邊幫她,這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蕭辰昊是皇上欽點的監考官不假,現在王爺都發話要插手管這事了,胡新就算想賣盧江個麵子,隻怕這麵子也賣不成了,隻好揮了揮手,讓人將盧光易帶走。
暮天悠這才算是稍微有點滿意,安慰了張言知幾句,便準備回家睡覺了。
剛走幾步,就感覺身後好像有人跟著自己。
她回過頭,果然看到蕭辰昊站在她三米以外的地方,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扭頭,不理他,繼續走。
蕭辰昊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不時抬頭看看天上高懸的月牙兒,嗯,再過十來天就是中秋了,再看看前麵那個熟悉的背影,隻覺得連日來心情都沒這麼好過。
喜歡一個人,哪怕隻是看到她一眼,心裏也是歡喜的。
走了許久,暮天悠都快走回府了,蕭辰昊卻依然跟在她身後,像是在護送她回家一般。
她實在受不了了,轉過身,不耐煩道,“王爺有什麼事就請明說,這樣拐彎抹角的不煩嗎?”
蕭辰昊也停下了腳步,看著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沉默了幾秒,忽然快步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夏夜,涼風習習,街道旁的楊柳在夜風中緩緩搖動,月華如水,靜靜流淌。
暮天悠微一愣神,還不等她掙紮,蕭辰昊寬厚溫熱的手掌便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好聽的聲音攜著夜風飄入耳畔,“這一刀,要還。”
手指貼著他厚實的胸膛,能明顯感覺到胸腔裏強有力的心跳,暮天悠一晃神,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日他倆高坐於城樓之上,殘陽如血,她用手中的匕首戳進了蕭辰昊的心口的場景。
其實有一刻,她的腦海中是閃過殺了他的想法的。
可是最終,她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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