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鍾大俠在江湖上已成名,仗著自己年長欺負在下的兩個小徒,似乎不妥吧。”

何自敬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群便紛紛開始議論起鍾路來了,覺得他以大欺小,卻是有些不講道義。

鍾路聽著耳邊風風言風語,卻也還是不動怒,兀自走到圓柱前,看起來十分輕鬆,實則手腕暗運內力,拔出了那把飛刀和自己的折扇,走到何自敬麵前,恭恭敬敬遞上,“何大俠此言差矣,江湖上都知道鍾某一向獨來獨往,不管他來的是老的還是小的,一個人還是幾十個人,鍾某都是單打獨鬥,何來以大欺小一說?”

“你這淫賊,都一把年紀了,我小師妹才正值青春,你卻出手辱她,如今倒還是你有理了?”見鍾路臉上沒有一絲慚愧之色,反而鎮定自若,莫穀風不禁更加惱怒。

“退下!”何自敬見自己的徒弟又開始口不擇言,不禁皺起了眉頭,厲聲道。

誰知鍾路被罵淫賊卻還是不生氣,嬉皮笑臉地走到了那青衫女子麵前。

那青衫女子似乎是被他剛才那突然的舉動嚇怕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鍾路嘻嘻一笑道,“姑娘,鍾某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多多包涵,怪隻怪……姑娘你長得太美了,讓鍾某情不自禁就……”

青衫女子見他連道歉的言語中都還帶了一絲調♪戲,一張紅透的俏臉上不禁又浮上了一絲怒意。

鍾路視而不見,哈哈一笑,轉身就走,邊走邊惋惜歎道,“可惜可惜,可惜了我這把怡紅院的春花姑娘送的花好月圓扇啊……”

見鍾路大搖大擺離去的背影,莫穀風氣得直跺腳,恨恨道,“師傅你為什麼不替小師妹做主,就這般輕易放過那淫賊?!難道您怕自己打不過他嗎?”

“放肆!”何自敬強忍著怒氣,厲聲訓斥道,大庭廣眾之下,莫穀風居然不顧及他的麵子,說出這種話,他瞥了莫穀風和那青衫女子一眼,語氣十分嚴厲道,“你們倆跟為師回房!”

圍觀的群眾多是為了奪那幾件寶貝而來,本想看一場何自敬和鍾路的對決,也好知道對方的深淺,卻沒想到他們倆沒打起來,不禁都掃興而歸。

何自敬帶著莫穀風一回到房間,還沒坐下,就厲聲命令道,“跪下!”

莫穀風心知自己剛才一時衝動說錯了話,因此也沒反抗,乖乖的跪下了。

“說,派規第三條是什麼?”

“不得逞強好勝,與他人鬥毆比武……可是師傅,我……”

“你還想狡辯?那鍾路武功比你高多少,若不是他今日隻是與你玩玩,你這條命恐怕就沒了,你可知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僅沒考慮到你自己,還丟了我派的臉,以後人家都會說,原來清城派的人都這麼不經打,各個都是繡花枕頭,徒有其表!”

莫穀風一聽這話,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被深深刺痛了,他忽然站起身來,“是,弟子學藝不精,敗在他人手下給師傅丟臉了,可是師傅,我們習武之人不就是為了見義勇為,鋤強扶弱,一身正氣行走於江湖嗎?難道弟子要眼睜睜看著小師妹受辱,卻不出手?”

“誰讓你站起來的!”何自敬見他竟然不聽自己的話了,不禁怒道,“你這小兔崽子,還敢和為師講江湖道義?為師行走江湖的時候,隻怕你還在娘胎裏呢!”

“師傅的話弟子不敢不聽,隻是弟子真的無法苟同。”

“你!滾出去!”何自敬被他氣得說不出話,忽然指著門口大吼了一聲。

莫穀風見此,也不多說一句話,轉身就大步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