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阻止了他:“慢著!”
“怎麼了,小湘兒?”黑澤疑惑地看向木靈湘。
木靈湘站起身,眼裏的銳利目光一直看著蓮西子:“我來!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黑澤皺著的眉馬上鬆開,笑著看著木靈湘,寵溺地說著:“好,好,好!我的小湘兒還是依舊有仇必報。”
木靈湘不理睬黑澤的目光,抱著白狐緩緩走向冰湖。她每走一步,對蓮西子來說都是煎熬,仿佛冰湖邊離木靈湘之間的距離是天涯海角,久久都到不了。蓮西子內心很是煎熬,即是痛又是恨,仿佛更希望死掉,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木靈湘終於走到她麵前,打量著她,用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著:“是不是很心痛?很不甘?那就好好活著,再來折磨我!”
在蓮西子還沒弄明白木靈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之前,木靈湘伸手將她推進冰湖裏。
蓮西子隻覺得自己所處的是冰天雪地,渾身冰涼。
人也是,魂也是,心也是。
黑澤看著蓮西子在冰湖裏慢慢沉下去,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尤溪的心都快隨著蓮西子沉下去了,他緊緊咬著唇,麵色蒼白。
雖然知道木靈湘會救她,可是冰湖的水還是那樣的冰涼。想到這裏,尤溪的心微微發疼:“族長!我想陪陪她。”尤溪看著眾人漸漸散去,目光灼灼地看著黑澤。
黑澤愣了愣,忽而輕笑了一聲,他轉向尤溪,眸裏有種看不清的神色:“尤溪,我竟沒想到你對她......”他看了看冰湖,輕歎了一聲:“也罷,你且陪陪她吧。落入這冰湖之內的任何活物,斷然不可能生還,她也將永遠沉入這湖底。大約也是寂寞的......”
黑澤說完這句話便離開。
留下尤溪一人,神情冷冽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寂寞?是吧......她也許留在湖底比愛你要舒服......”
木靈湘回到寢殿,關上門。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人了,她忽而笑了:“蓮西子這種人,竟然有如此癡情的人想著她。不惜為了她背叛黑澤,真是羨煞旁人啊......”
“哼!膚淺!你瞧瞧你是什麼腦筋!就這樣你就羨慕了?”白狐懶洋洋地抬起狐頭,鄙視地看著木靈湘。
“是啊,我就是這樣膚淺。”木靈湘神情落寞,看著窗外。
白狐這才起身,爬像木靈湘的懷裏,它用腦袋蹭了蹭木靈湘的臉,似是安慰,似是嘲笑:“好啦!你比那個女人可幸福多了!你有本座呢!”
木靈湘收回神色,她打量著白狐。這隻狐狸,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也不知道它為了什麼留在自己身邊,對於它,木靈湘沒有抗拒力。她想對它警惕,可是天生對它有種信任感,這種感情好像可以追溯到數百年,數千年,甚至數萬年。
可是她猜不透,她猜不透所有的人,就像她不懂霧裏一樣。這隻狐狸口口聲聲喊她“夫人”,可是心底卻有一個等待了數萬年的女人。
她皺著眉,不願意再去想:“白狐,你究竟是誰?”
白狐被這句話愣到了,這般的神情嚴肅的木靈湘,它有些陌生:“我當然是你的夫君啊!不然還是誰?”
“你還想隱瞞?”木靈湘不再看它,她低著腦袋,悶悶地發著聲:“你不要再說因為你跟我拜堂所以就跟著我這樣的謊話了。雖然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還是有腦子的......”
白狐不言,靜靜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在萬年石洞裏,那裏什麼都沒有,你是如何出現的?還有那口井裏麵聽到的對話,從裏麵兩個男人對話中聽得出來一個叫白九,一個叫黑澤。還有後來我看到霧裏和住持撿回我之前的場景......那個將我從靈族帶出來的男人,是你吧?九狐......或者說,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