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與雲初被門外的聲音嚇了一跳,正欲魚死網破之時,卻見玄箏出現在浴池邊,對若素伸出手。雲初與他無心多想,便推著若素拉起玄箏的手出了池。兩人隨即消失在濃厚的霧氣中。
雲初竭力平複了呼吸,用手鞠了一捧水潑在臉上。門自外麵被狠狠推開了,東倒西歪的李墨玉被幾個婢女扶著進了浴室。
“太子妃!呃!”看著水中半露著肩膀滿眼怒意的雲初,李墨玉心中的欲念更深了。他推開身邊的婢女,跌跌撞撞地便向水池撲去。
雲初見此,尖叫著向浴池深處躲去,卻見李墨玉醉的不行,自己跪倒在浴池邊嘔吐起來。
“殿下。”眼尖的婢女急忙湊過去扶,雲初見此情景也未作猶豫,方才衣物濕透,她隻能撈起外袍將自己盡力遮蔽住。
這功夫,李墨玉直起身,醉眼朦朧地看著雲初。“去,把太子妃給我捆到我的寢宮!”
“不用捆,我自己走!”雲初心知若是被捆住隻怕脫身更難,倒不如假意順從,也好脫身。於是小心地沿著牆邊在一眾侍女的注視下,隨著李墨玉出了浴池。
夜晚總是有些涼意,被風一吹,雲初的意識更為清醒。李墨玉除非自己不想活了,否則不會為了一時之欲毀了自己的活路,隻是現下他還不清醒,她所能做的,隻是盡力與他耗著。
一路進了寢殿,婢女們一關門,雲初便被李墨玉沉重的身軀壓住,險些跌倒。李墨玉口中溢出酸腐的味道,雲初一陣惡心卻還是壓住脾氣,將他放倒在榻上。
正欲起身,卻被李墨玉牢牢拉住。“別走,別。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妃,又生得這般貌美,我怎麼舍得你死?若是你伺候好本太子,來日本太子痊愈了,你便是本太子最寵愛的女人。”
“殿下,您忘了,您的命可是要我來換的。”
“哈哈哈哈,我去求聖女,她自有辦法保你的命。隻要你聽話,乖乖的。”說著,李墨玉便又湊過來欲親吻雲初,雲初側身躲過,按下心中的惡心,做出無辜之態。
“隻是,臣妾實在不敢拿您的命賭。”
“不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是在為若素守貞!不過,你們注定是要天人兩隔,若素大了,六個月後你死了,他難過不了多久。他會有自己的妃子,而你,你永遠都是我李墨玉的太子妃!”
“殿下,您喝醉了。”
“喝醉了,是呀,醉了。若不是若素母子,我怎會落得如此?雲初,你該怨恨的不是我,是他!是他的生讓我們的命連在一起!”
雲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就算你怨恨他母親,可這一切又怎麼能怪他?他的出生不是他能選擇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是嘛?他,李若素,就不該存在,過去他不存在,以後也永遠不會!”
“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美人生氣了,果然,他就是你的命門。吃了焚情果的滋味,你這輩子就慢慢受著吧。哈哈哈哈哈!”李墨玉一把扯去雲初牽製著自己的手,將她推到在地。
“安瀾雲初,一個女人,亡了國,沒了家,空有姿色,卻無才學。你注定要淪為這亂世中的灰燼!”
“安瀾不會亡!”雲初不顧身上的疼痛,衝到李墨玉麵前,狠狠晃動著他的肩膀,卻被他一腳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