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一分流水,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城南背的是蘇軾的詞,不過隻是下片而已,上片沒敢背出來,怕人嚼舌根說閑話。

城南邊背邊數,指頭伸著數得仔細。“咦!”城南驚訝:“掌櫃的,剛好五十字呢!”

掌櫃的還在寫,寫完那麼一數,當真是不多不少,剛好五十!“是的,城南郡主,這月的花月之主,歸您了。”

永寧站了出來,看了看掌櫃的記下的詞,讚道:“好一個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城南,趕快給它定個名兒吧,我瞧著叫離人淚就挺不錯的。”

掌櫃的聽了也點頭,真不錯。哪知,城南卻是皺著眉:“不好不好,這個不吉利。這東西,多漂亮多討喜,怎麼能叫離人淚?我看□□/花就好。”

春/花!在場之人無一例外地冒冷汗,這麼個雅致的東西,□□/花?郡主,您確定?難道是……大俗即大雅?

見眾人眼神發直,下巴都要掉了的模樣,城南著實有點心慌慌,怎麼全都用那種眼神看她?沒必要那麼大反應吧?想著,也隻能改口:“我開玩笑的呢,嗯,我想用第一首詩,取名淩寒香,如何?”

那邊的掌櫃的連忙拿起筆來,將淩寒香三字記錄在冊,生怕城南反悔,再弄一個什麼歪名兒出來。看著大家都一副還好還好的模樣,城南嘴角抽了,難道她起的那個名兒就如此不討喜?

將這套寶貝弄到了手,城南看著二樓的東西都不入眼,直想上三樓瞧上一瞧,還好,永寧公主很快選定了一套紫金頭麵,奢華尊貴配她身份。東西也不便宜,五百兩。

想想就知道了,公主嘛,五十兩的東西也得五百兩賣給她才配。

選好首飾頭麵,永寧公主拉了城南和鄭文詩,上了三樓。三樓,城南剛看到就直歎氣了,這兒也有點兒大了吧,明明和二樓是一體的,二樓都沒覺著大,怎麼一樓就好像突然變大了似的?

這裏就好像二十一世紀的圖書館,一排排的書架挨著,隻不過,上麵放的不是書,而是一個個盒子,精巧得很。

上前打開一瞧,胭脂,看來,三樓專營化妝品。

城南又看了幾圈,見了好幾種上好的香挺誘人的,味兒正,對身子也有好處。上前拿起一盒安息香,問了問,還好,定了三盒。

看著永寧和鄭文詩還在興致勃勃挑東西,城南在一旁等著,眼睛盯著那鳳仙花的染甲汁,不動。鄭文詩看著,眨了眼,那是染甲的,城南郡主快嫁人了,是該用了。

其實,這花月坊的東西都挺上品的,外觀好,質量高,拿出去有麵兒,也難怪生意紅火了。

不多會兒,永寧公主和鄭文詩就選好了東西,城南陪著下了樓。

二樓也還有幾個小姐,可鄭文瑤和黎若彩已經不見了。鄭文詩麵色一僵,急步走到窗旁往外瞧,威國公府的馬車已經不見了。

永寧公主上前看著鄭文詩:“怎麼了?”鄭文詩臉色難看:“她們把馬車駕走了。”

城南聽了歎了口氣,還真是的,一家子姐妹,何必在外麵鬧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城南上前問掌櫃的:“威國公府的二姑娘鄭文瑤什麼時候走的?”

掌櫃的放下手中的活兒,答道:“在郡主您們上了樓,文瑤姑娘就說家裏有急事先走了。”家裏急事?那為何不通知一下鄭文詩?

城南想著,也就問了出來,那掌櫃的道:“文瑤姑娘說三姑娘在陪著公主和郡主挑東西,不好打擾。”

聽了掌櫃的話,城南又問:“你可聽清了這威國公府發生了何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