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對著城南道:“城南今日很漂亮。”
城南聽了又是一個行禮:“能入皇姑姑眼,是城南的榮幸。”仔細瞧了自己衣服,沒啥亮點啊。皇家的人,好像都特別給她麵子啊?雖然就隻這一句話,但也是幾分的高看了。
長公主側旁坐著個女子,和長公主容顏相近,也是嬌嬌的,一派金貴的貴女,聽了長公主和城南的對話,粘著長公主撒嬌:“母親,你都沒誇我漂亮呢,就誇堂嫂去了。”說著還朝著城南眨了眨眼。
聽著這話,城南就知道了,她就是長公主的女兒珍靜郡主。瞧著這女孩擺出來的嬌貴樣兒,城南用繡帕掩唇輕輕笑了笑:“郡主說笑了,我都是出閣的人了,哪能和你比美。”
珍靜郡主見城南這反應,微呆了一下,似有些驚訝:“堂嫂坐坐罷,待會兒等人來齊了便上畫舫。”
她是有些驚訝的,以往不是沒捧過城南郡主,可她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今兒這番自謙是從來沒有過的。以前母親總跟她說,太後外祖母和皇上舅舅都護著這夜城南,囑咐她就算不能跟她交好,也不要跟她交惡。
母親過得那麼舒舒服服華麗光鮮,除了身份尊貴之外,肯定是聰明的,說的話也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母親說的這個,她都遵守著了,從來不和夜城南摩攃。
就算小時候看著有個公主和夜城南杠了起來,她也不摻和,回家跟母親說了過後,母親當時就說了,夜城南就算打殘那公主都沒事,她還不信,後來果然受皇上舅舅罰的是那個公主。從這以後她就更相信母親的話了,從不和夜城南計較,雖然沒交好,但也沒交惡。
城南打了招呼,就帶著鄭文詩去了一旁的涼亭長椅上坐了。
剛坐下就有幾個姑娘靠近來了,看樣子差不多是鄭文詩的手帕交。
幾個姑娘給她行了禮,就跟鄭文詩拉著手說起話來了。
鄭文詩也是個懂事的,首先她是個優秀的手模,其實還是個合格的推銷員。
不會兒就有人看見了,鄭文詩頻頻亮起的珍珠戒指,問起了:“文詩,你手上的戒指瞧著不錯,是哪家珠寶店出的新品麼?”
這句話一出,有人也跟著問了:“我瞧著這珍珠嵌得倒是好看,不知鄭三姑娘這是哪買的。”
鄭文詩特意輕抬起了手,手指擺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更顯得那戒指美了:“花月坊買的。”
聽了這回答幾個姑娘就點頭了,暗地裏都說威國公府大房過得不如意,看來還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就這鄭三姑娘這身行頭,哪戶尋常人家的小姐能置辦得起?這枚戒指看起來就稀罕,價值不低。
也不知道多少銀子?可以去看看。
城南知道,多少銀子這種事情,這些世家小姐是不會開口問的。
不說價錢的話,宣傳效果反而沒那麼好了。正打算裝模作樣問問,就聽見有人先開口了。
“三妹妹,你哪來的……戒指?”轉得有些僵硬的口氣,帶著驚訝。
城南一瞧,眼下盡是笑意了,鄭文瑤,哪來的戒指,原話應該是想問哪來的錢買戒指吧?正巧,這效果還不用她來開這個口了。
上一句話鄭文詩已經說過了,花月坊買的,鄭文瑤這句話大家都當她是問價格了。
鄭文詩看著她,笑意收了些,細看之下甚至有些許的委屈,卻又不是那麼明顯,似有還無,語氣裏帶了些解釋的意味兒:“二姐姐,這是我用繡品去花月坊換的,隻值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是城南定下的價格,小門小戶的姑娘是買不起的,但是世家大族的貴女卻可以人手一枚,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