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凝結,怎麼,李禦史覺得我天司的東西就比不得元戎的東西貴重?”
老匹夫!果真是一點臉麵都不給的。城南覺得自己變暴躁了,或許是日日閑得慌的,或許是時常裝出刁蠻樣子所以真的蠻橫了,也有可能是蘭離離那家夥傳染的。
這番話雖是咄咄逼人,但終究顯得無理取鬧強詞奪理。
城南心裏也知道,於是接著道:“李禦史,你知道荷包是拿來做什麼的嗎?是拿來裝東西的!”說著,城南卻是看了那雅公主一眼。
那托著荷包的公公聽了,忙眼色十足地打開了荷包,看見了裏麵的銀票,迅速拿出來呈到皇上麵前:“稟皇上,五皇子妃拿出五千兩做彩頭!”
眾人都沒想到,頓時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那是從丫鬟身上扯下來的荷包,誰能想到裏麵會有錢?誰會拿那麼多銀票給丫鬟腰上麵掛著!什麼毛病!
城南挑了眉,笑著看向李禦史:“李禦史,好好的一個四品京官,眼皮子別那麼淺。”最後一句話,說得是意味深長,餘光掃過那雅公主。
一番話連消帶打,那李禦史臉都青了,雅公主臉色更是不好。
總會有人打圓場,李禦史是左相門下的學生,左相夫人是個說話圓滑的:“瞧這五皇子妃可很是個大方的,心思也巧,這銀票往丫鬟荷包裏放可糊弄住了不少人,李禦史要覺得少了不如也拿出一個月俸祿做個添頭如何?”
那李禦史接了台階:“黎夫人說得是。”
李禦史坐下了,可那邊雅公主還差個台階。
這個雅公主倒是個會給自己台階下的:“本公主第一天領教了,原來天司城南郡主喜歡將錢放在丫鬟荷包裏,倒是見識淺薄了。”大大方方承認,也不失氣度。
這宮裏麵不缺遞台階的,也不缺踩人的。水語郡主——大皇子側妃就趁著台階踩人了:“雅公主不知道,我這個五弟妹最是率性,最是錢多,她向來就喜歡送錢,她大姐姐出嫁,有孕,我這邊的婚禮,還有大皇子妃的添妝,全是送的錢,我們整個天司的錢啊,就在她荷包裏了。”
噫,酸溜溜的。
我就是錢多你來咬我啊。
城南閉著眼睛做深呼吸,不和這些人一般計較,要優雅,要平和。
那雅公主聽了,點頭:“原來如此。”
黎貴妃看著雅公主:“既是彩頭都定好了,不如公主便開始吧。”
雅公主應了是,下去換了舞衣。
再上來時,卻是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連城南的呼吸都窒了一下,死死地盯住穿著舞衣的人,鼓上驚鴻!
雅公主一身火紅舞衣,妝容精致,手攬著琵琶,排場很大,十來個人拿著紅鼓,排上了場去。
和那日蘭離離爭花珠,是一模一樣的排場。
臥槽,她這是幾個意思!在這麼個場合,用已故太子妃的成名舞曲來比賽,就看著逝去人的麵子上,也不能輕視的意思?
座席台上,皇後的臉色是最先冷的。太子的臉色也不好看,陰雲密布。
城南轉移了目光,故意去看了看宏王的神色。他倒是一臉的饒有興致,不過眼裏卻隱約著一絲冷芒。
得罪這麼些人,對她雅公主有多少好處?
但是有這個舞,還能阻止人家跳不成。
城南本打算冷眼看戲,可是人家還就不放過她了。
“阿雅聽聞,這首舞曲城南郡主彈奏起來,讓人如沐春風,”雅公主看向城南:“不知阿雅今日可有榮幸,能得城南郡主一曲相伴?”
在場人好多都為雅公主抹了一把汗,誰不知道這城南郡主和她的太子妃感情甚篤,就是太子妃在廟裏的時候,城南郡主也多番探望,今天雅公主這番不知輕重,跳起已故太子妃的歌舞,還要城南郡主作伴?做夢吧,城南郡主會答應才怪!不一頓痛罵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