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名長生,人名燕然(1 / 2)

梁溪樓外依舊春光明媚,梁溪樓內卻是詭異古怪。眾人雞飛狗跳般地衝上二樓,赫然發現白衣少女已是暈倒在一個青衫少年身前。

眾人見燕然氣定神閑,儀表不俗,倒也不敢造次,紛紛拿眼瞅著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咳嗽一聲,斜眼不住打量著燕然,卻茫然不知深淺,隻得微微拱手一禮,小意地問道:“這位公子,敢問與此女並無幹係吧?倘若沒有,還請公子屈尊移駕,老夫感激不盡。”

燕然不經意地皺皺眉頭,正色道:“有幹係,很大的幹係。本公子把酒臨風,意興正高,卻不想光天化日下,你們十幾名大男人圍追堵截一個弱女子,還讓她暈倒在此,壞了本公子的酒興,你說,這有沒有幹係?”

一言既出,眾人頓時群情激憤,方才那名一刀震傷白衣少女的青衣道人踏前一步,大聲斥道:“小子,休要胡言亂語,你同這妖女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妖女暈倒前還不忘將那寶印藏匿的地方告訴你,道爺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你可莫想抵賴不認!”

眾人頓時嘩然一片,胖大和尚一抖禪杖,甕聲問道:“木道友,此言當真?那妖女說了些什麼?”,青衣道人大聲回道:“貧道隻聽見那妖女說了東西放在這幾個字,後麵聲音太小,倒也沒聽分明。”

灰衣老者也是臉色大變,陰惻惻地向著燕然說道:“原來公子與這妖女是一路人,茲事體大,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燕然撓了撓頭發,無奈地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若說與這位姑娘毫無關係,各位想必是大大不信?”

灰衣老者搖頭回道:“是非皆因強出頭,不管公子與這妖女有無幹係,但既然妖女將寶印的下落告訴了公子,也就有了天大的幹係。公子何不痛快一些?隻要說出寶印下落,老夫擔保公子相安無事!”

燕然長身而起,自有一股凜冽之氣油然而生,眾人不自禁地後退一步,隻聽得他淡然回道:“這位姑娘暈倒在前,確實對我說了句話,可是含糊不清,我並未聽清。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暈倒在我麵前,那我隻好插手管上一管了。”

青衣道人冷笑道:“小子,你憑什麼管?掂過自己斤兩沒?”

燕然霍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如新月的長刀,兩眼凝視刀刃,冷聲回道:“就憑這把刀!”

青衣道人勃然大怒,正待反言相譏,突然感覺一道凜冽的殺氣遙遙鎖住自己周身氣機,心跳驟然加速,嘭嘭跳個不停。爾後便是一道淒白冷冽的刀光呼嘯斬來,青衣道人慌忙舉刀招架,不禁暗呼道,“我命休矣!”

電光石火間,燕然已是回刀傲立,青衣道人則呆呆傻傻地站在原處,手中刀已斷成兩截,自眉心往下,竟是被他斬出一道血線,入肉三分,不少,不多。

青衣道人麵白如紙,冷汗淋漓,血線突然迸裂開來,濺出一團血霧。隻聽他怪叫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斷刀,竟是頭也不回,轉眼逃得無影無蹤。

青衣道人在這一行人中,武功算是出類拔萃,卻被這青衫少年一刀劈得刀折身傷落荒而逃,眾人不禁心下惴惴,隻覺匪夷所思至極。

胖大和尚甕聲問道:“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這是什麼刀?”

燕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溫聲回道:“刀名長生,人名燕然!”

灰衣老者也是不勝駭異,冷聲說道:“公子,你可知這妖女是什麼人?你可知我們又是什麼人?”

燕然搖搖頭,仍是凝視著自己長刀,漫不經心地回道:“隨便你們是什麼人,天底下總抬不過一個理字,十多條漢子欺淩一名弱女,終歸不是件好事!”

灰衣老者森然回道:“既如此,燕公子好自為之。梁子既已結下,想必燕公子日後也自會永無寧日。”,灰衣老者不再多說,猛一揮手,“我們走!”

胖大和尚卻是有些詫異,“這就走?”,灰衣老者狠狠瞪了他一眼,終於還是溫言歎道:“技不如人,不走又能如何?你能一刀劈走木道人?”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轉眼間已是走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