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看不起女性,而是,那個屍體很惡心,我們已經有幾個同誌都看吐了,顧助理你…確定你沒問題?”張武道。

“張隊長,你可不要小瞧我的這位助理小姐,你別看她斯斯文文的,她可是一名法醫。”慕北尋這時插嘴道,下巴微微揚起,顯得有些小驕傲。

聽到慕北尋說眼前這個斯文文靜的女生居然是一個經常與屍體為伍的法醫,吃驚不已:“顧助理居然是法醫!哎呀,看不出來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慕教授,果然能當您助理的人,豈會是泛泛之輩啊!”

顧晚笙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那張隊能帶我去看看嗎?”

張武點點頭:“當然可以了,走,我帶你們過去。”

“好。”

張武帶著顧晚笙和慕北尋去了位於底下一層的解剖室,打開門,一股涼氣便撲了過來。

張武拉開一個冷凍櫃,裏麵放著一個帶著冰霜的骨架還有幾袋用塑料袋裝起來的肉片。

顧晚笙帶上手套,把裏麵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放到解剖台上。

顧晚笙打開其中一個袋子,隻見裏麵的肉全都被低溫給凍白了,她用手在裏麵撥了撥,有些還因為溫度太低結果黏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大塊。

她從裏麵取出幾塊,拿在眼前端詳著,又拿到鼻子邊聞了聞,然後搖了搖頭。

張武叫她搖頭,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搖頭?”

顧晚笙癟了一下嘴,淡淡的說道:“凍住了,沒什麼味兒。”

張武:“……”

臥槽!都快把他給緊張死了,他還以為有什麼新發現,結果你隻是在聞有沒有味兒,難道有什麼味兒你還要嚐一口?!

“怎麼樣?”慕北尋問。

顧晚笙把手裏的屍塊放進袋子裏,回道:“凶手刀功不錯,下手利落,大小相近。如果不是有經過培訓,就是有很長一段時間經常在用刀,凶手有可能是屠夫,廚師或者是從醫的人,但是我個人相對於其他兩個,我更傾向於屠夫。”

“屠夫?為什麼?”慕北尋眉頭一皺,詢問道。

顧晚笙擺弄著骨架道:“凶手在把骨頭和肉分開時的手法很熟練,看得出他經常做這種事,一般會經常幹這種事的人就是屠夫,他們天天都得屠宰牲口,所以手法在這方麵會比其他兩種人嫻熟得多。”

聞言,慕北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他轉頭對你的張武問:“張隊長,你們白楊區內有沒有什麼屠宰場?”

“屠宰場?”張武蹙著眉想了想,“白楊區沒有什麼屠宰場,但是一些沒記錄的小作坊就不知道有沒有,我叫人去查查。”

“好。”

……

下午,早上叫人看的地鐵站的男子的下站結果已經出來了。

那人點開男子下站的那一段,道:“這個人從普廣站上了地鐵,中間路過了3個站,然後在北青站下了地鐵,接著便出了地鐵站,之後他的去向就無法得知了,地鐵站提供的錄像隻能看到地鐵站內的,無法看到地鐵站外的。”

“嗯……好,張隊長,把這個人的臉盡量弄得清楚一些,然後打印出來,在地鐵站出來後的地方周圍派發詢問,看有沒有人認識,或者在當天晚上看到過這個男人。”慕北尋吩咐道。

“嗯,好的。”張武點頭,然後就開始著手準備。

——

慕北尋剛走出會議室,手機就響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慕北尋蹙了蹙眉,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顧晚笙聞言看過去,有誰來找慕北尋麼?他現在是在關市,怎麼會有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