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E:5月17日夜
從黃憲村回來己經快有一個月了,這半個多月中,孫敖和趙宇一直都在查相關的書籍,希望找出義莊中帶出來的那些東西的資料。
那是六個很小的青銅人頭像,圓頭頂,頭上仿佛戴有頭盔。腦後用補鑄法鑄著發飾,像是蝴蝶形花棄,中間用寬頻紮束。人像造型優美,神完氣足,大的出奇的雙眼刻薄的閉著,鼻子很尖,整個勾勒中,透出一陣神秘和詭異。
孫敖這位民俗學高才生立刻判斷,那應該是幾千年前西蜀一代的祭祀用品,非常有研究價值,所以毫不猶豫的藏了起來。
第二天村人們發現了撿骨師一行三人的屍體,以及一個早己經瘋掉的青年。
將他從義莊抬出來的時候,那人隻是用力的咬著拳頭,一聽到風吹草動便屏住呼吸,驚恐的緊閉雙眼。
村人們出奇的鎮定,派了幾個人將他們六個人小心翼翼的看住,似乎害怕屍體被外人看到,然後在當晚便將所有屍體都火化了。孫敖見自己一行雖然沒有被懷疑,但是想要繼續留下來尋寶的可能性也不大了,畢竟他們一旦外出,就會有人自認為隱密的跟蹤。所以經過討論,決定回大學分頭調查。
找到的東西也在回家後,被三個男生分成了三份。
躺在家裏的大床上,張訶翻來覆去老是睡不著,又將那個銅人拿出來仔細看著。
不知為何,隻要一將它拿在手上,心裏就會十分舒服,比吸大麻還爽。這近一個月來,自己並沒有想著去搜尋這玩意兒的資料,畢竟有兩位元高才生在努力,自己這個一向從善如流的懶漢,懂得給自己放些假
他不笨,享受還是會的。
看看房間的鍾,才十一點半而己,夜生活剛開始,拿起手機撥了一組號碼,不久後便有人接通了。
"喂,張訶,你小子還知道聯絡我。"手機對麵很吵,像是在酒吧裏,一個男人粗糙的聲音傳了過來,教養實在不算好。
"劉哥,我最近得到了個好東西,不知道你想不想試試。"張訶的聲音立刻媚了起來,拈起蘭花指在空氣裏舞動。
"哦,你娘的,敢騙我的話,當心我找幾個凱子來做了你。"那劉哥頓了頓:"我在明月,你馬上帶東西給我過來。"
張訶嘻嘻的笑著,那聲音可以把死人都給嚇的活過來。隨便哈拉幾句,他小心的拉開臥室的門,傾聽了一番。見父母沒有動靜,好機會,飛陝竄出去,開大門,然後坐上了計程車,走人。
明月是市裏很有名的一家地下酒吧,內行的人都知道它專做鴨子生意。那裏坐台的男陛不會超過二十五歲,而且都很帥。出台費雖然比召妓貴了幾倍,但是服務不一樣,許多人還是肯花這個錢的。
畢竟同性戀本身就是一種悲哀,他們將自己帶入錯誤的角色裏,以至於兩個同性戀很難相戀,畢竟,大部分的同性戀,會愛上的都是異性戀者。
在現實的生活裏,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家庭,以及兒女,隻有當內心的畸形情緒積累到必需要發泄時,才會來到明月,花錢找一位異性戀帥哥,共渡美好的一個夜晚。
張訶並不是這裏的常客,但是對明月,他絕對不陌生。身旁沒有人知道,大二的時候他曾經在這裏坐過台,和形形色色的男人上過床,就這樣混了一年後,他也變成了同性戀。
熟練的來到第十三號位置,劉哥正蹺著腿,左右各飽著一個帥哥。張訶臉上閃過一絲不脫,但立刻便抹去了,湧上媚媚的惡心笑容。
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將自己變成同性戀的可惡家夥,從兩年前的那天起,自己便徹底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