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絕望的眼睛看著我,那種表情真的令人心曠神怡。她把你從我身邊奪走了,她欠我的,就一定要還。"
"那碗湯?"
"湯很好喝吧?當然會好喝,是用那個賤人的胸口肉熬了八個小時才煮好的。我可是用了許多好材料哦。"她嘻嘻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仿佛是獵手找到了獵物。
趙宇頓時感覺胃部一陣翻滾,忍不住吐了出來。
"你幹麼要吐?那不是你最愛的女人,不是你最愛的部位嗎?"何伊用刀在自己赤摞的豐滿胸口上割了一刀,鮮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但她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依舊一個勁兒的傻笑著:"小宇,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愛上我。我知道,真的知道。"
"那好,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
她猛地用刀刺向他,趙宇捂住胃部四處躲避。雖然自己練過空手道,但是現在居然比不上一個持刀的瘋女人。這瘋女人很瘦弱,但是力氣卻出奇的大,她瘋了一般的大笑著,己經在他的身上割了好幾個傷口,有個傷口甚至離心髒隻有一尺的距離。
這場你追我躲的現實劇上演了十多分鍾,突然大門猛地被人踢開,幾個員警跟著孫敖走了進來。
何伊望向衝進來的人,絕望的拿著刀向最近的一個員警刺過去。那個員警明顯是萊鳥,持槍的手拚命抖動,對近在咫尺、那個滿身是血、披頭散發的恐怖女人,就是無法扣動扳機。就在尖銳的刀尖刺上了他的胸口,甚至劃開了他的皮膚時,槍聲終於響了。
他身後的一個老員警手微微顫唞,開槍後整個人都虛脫的倒在了地上。
何伊眉心中央正中一槍,當場斃命。但不知為何,她的表清卻如同解脫了似的微笑著,笑的讓人從心底泛出寒意。
警方將四周的環境打掃了一番,就地做了筆錄,把屍體帶走後,整個出租房又安靜了下來。兩人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的痛苦似的,癱瘓在沙發上,許久才抬頭對視。
"你是怎麼知道何伊有問題的?"趙宇疲倦的笑了笑。
"沒什麼,隻是你走了以後眼皮直跳,仿佛會有不好的事發生。然後我就想到了會不會是你有危險。"孫敖淡然道。
"靠,你還是那麼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歎口氣:"不過最蠢的是,我有朝一日居然被你那破爛的直覺給救了。"
"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
"廢話,當然要感謝。"趙宇向他攤開手:"曉雪那裏的青銅像你拿回來了嗎?給我。"
"還沒來得及回去跟她要。怎麼?"孫敖疑惑的問。
"我有個新的發現。"趙宇說著從身上掏出兩個銅人像,站起身:"跟我來,你絕對會大吃一驚。"
"這些是何伊還有小芸拿去的兩個?你什麼時候找出來的?"他略有些驚訝。
"當然是趁著員警沒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兜裏的,如果被當作證物沒收掉就麻煩了。"趙宇說著跟孫敖進了密封的臥室裏,關了門,關掉燈,四周頓時陷入了一陣黑暗中。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發現?在哪?"孫敖奇怪的問。
"噓,安靜,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了。"趙宇悄聲道。
孫敖在黑暗中點點頭,耐心等待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有種尖銳的東西猛地刺入了身體。然後大腦開始迷糊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向外流,他迷惑的摸過去,很溫暖,很粘稠,是血。自己的血?
痛,強烈的劇痛開始席卷了全身,他無力的倒在地上,隻是朦朧的聽到趙宇近乎瘋狂的大笑聲。
"為什麼?"他到死都有些不可思議,拚著最後的力氣,將這三個字從喉嚨裏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