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數十天,馬曉月都被禁錮在這個荒廢的院子裏。每日三餐,都有人來送,粗茶淡飯幾個窩窩頭,她也吃的津津有味。身上的傷也恢複的七七七八八。

“哎呦,咱們家二小姐不會是瘋了吧?”幾個丫頭趴在閣樓上,看著在院中鍛煉的馬曉月感慨萬千。

這段時間,馬曉月為自己製定了嚴苛的體能恢複計劃。在小院中往返跑,負重深蹲,舉重,匕首操,特戰必殺技……前世她精通的技能一個不落都溫習了一遍。這些下人哪裏見過這麼奇怪的“舞蹈”,都以為二小姐犯了瘋病。

這日晌午,陽光毒辣。空氣似蒸籠一般,欲要把人蒸熟。家丁們橫七豎八的躺在院中的大樹下歇涼。穆老爺也歇了差事在家中避暑,他換了一身便服,步履凝重。手中還捧著一段白綾。今日曹家管事親自給他傳話,如不解決了穆妙琴,整個穆家都要倍受牽連。

後院的柴門還未推開,縫隙中穆天就看見穆妙琴直直的站在烈日之下。汗如雨下,卻目色堅定。整整半個時辰,愣是沒有挪動半步。

“怎麼……怎麼會這樣?她……她真的瘋了?”穆天心中疑惑,他手下強兵就是如此暴曬恐怕也中暑昏厥。而自己柔弱的女兒拍了拍裙擺的塵土,竟毫發無損。

“偷看了半個時辰了,難道心懷內疚,連走進來的勇氣都沒有嗎?”穆妙琴衝著不遠處破敗的柴門冷冷的說了一句。經過訓練,她的警覺性已經到了很高的水平。

“什麼?”穆天微微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雖然被貶為守城尉官,但身手不弱。竟然輕易就被女兒發現了蹤跡。躲無可躲,也隻能推門走了進去。

耳邊蟬鳴不斷。兩人一見麵,氣氛頓時詭異起來。馬曉月一臉的怒氣,穆天也陰沉著臉沉默不語。過了半晌,才將手中的白綾放在了石桌上:“你……你自盡吧!否則我們穆家將永無寧日!”

入夜涼風習習,穆妙琴枕著雜草,望著天邊的星宿發呆。冷不丁笑出聲來。真是可笑,女兒受了委屈,父親不討公道,竟然還讓她自盡。

“讓我自盡?我可不是楊玉環!”穆妙琴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摸摸那白綾的手感還不錯,撕扯撕扯又縫了幾針,弄成一個文胸的摸樣穿在了身上。左右晃了晃,果然比肚兜舒服。

“哎呀,妙琴,你……你這是在幹什麼……快把衣服穿上……”穆妙音端著夜宵,站在門口驚訝了一句。看著妹妹一不遮體,還以為這丫頭真是思春了。

“這麼熱的天,我沒脫光就是好的了……”穆妙琴衝著姐姐微微一笑。

“你怎麼從那天起,就像是換了個性子!眼看兩年一度的賽詩會就要舉行了,你這般模樣,那段公子看到還不被嚇跑?”穆秒音輕輕的撫摸著妹妹的頭發,滿是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