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萱立馬舉起酒杯,讓楊桓凱倒酒。
楊桓凱給她倒了一杯,用自己的杯子和她的杯子相碰,以低淳的口音說道:“喝!”
薛美萱完全嚐不出酒的味道,隻聞得到從酒杯裏散發出來的銅臭味,而現在她又特別喜歡這種銅臭味。
聞不到銅臭味,她就一輩子要做背負舉債的窮光蛋,她能不喜歡嗎?
楊桓凱沉醉在美酒的香氣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薛美萱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直到侍應生把紅酒羊排端上來,楊桓凱才回過神來。
楊桓凱看到酒瓶裏的酒少了一半,他瞪大了雙眼看著薛美萱。這個女人到底喝了幾杯,這樣喝可以品嚐中這種紅酒的好滋味嗎?
他嗬斥的問道:“薛美萱,你喝了幾杯?你知不知道這樣喝酒很容易喝醉,你是想第一天上班就缺勤嗎?”
薛美萱的確有點兒醉了,頭有點兒暈暈的。不過還沒到暈得走不了路,隻能回家休息的地步。
她回答的說道:“沒喝幾倍,我才喝了四杯。你說的一杯十萬塊,現在我喝了四杯,已經還你四十萬了。回辦公室之後,你給我開收條。”
楊桓凱聽到薛美萱說的話,不由得別開臉冷笑了一聲。
薛美萱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說出的話會不算數嗎?會出爾反爾嗎?
楊桓凱調侃的說道:“你還是蠻精明的,那為什麼你上班的時候會穿那種衣服來上班?”
提到衣服她就不爽起來,借著酒精在身體裏,她放肆的說道:“那種衣服怎麼了?那種衣服還花了我幾千塊,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了解幾千塊對我這樣的人有多重要,有些人兩個月才花幾千塊,你懂嗎?”
看來是在借酒壯膽,難不成她還讓自己賠償她衣服的錢?
楊桓凱一邊切割羊排,一邊問道:“你這麼不滿我讓餘飛扔掉你的衣服,要我賠你多少錢?”
薛美萱真是喝醉了,竟然開始蹬鼻子上臉,一口價的喊道:“兩千塊,本來是兩千多,給你折扣價,兩千。我今天才穿第一天就被你嫌棄了,兩千開價那不貴。”
楊桓凱一邊吃一點頭,這個價位不貴,自己也能接受。
楊桓凱沒打算支付她現金,畢竟她還欠著自己三千六百萬。要是兩千兩千的扣,可還要扣上幾萬次才能扣完。
他說:“回去打收條。”
薛美萱嗬嗬一笑,胸口那股悶氣終於消除了。她也拿起了刀叉開始吃羊排,那口羊排放進嘴裏,她才嚐到了紅酒的味道。
一個27歲的女人,在這種餐廳裏竟然露出了丟人的誇張表情。
薛美萱眯著眼喊到:“好好吃!紅酒好香,羊排好美味。”
楊桓凱的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到了麵前的羊排上,她的意思是羊排裏的紅酒很香,難道剛才品嚐的那瓶珍藏的紅酒不香不醇嗎?
楊桓凱忍不住心裏的疑惑,問道:“你說這羊排裏的紅酒很香,那這裏麵的紅酒呢?”
薛美萱看到楊桓凱的手指著酒瓶,她很直接的回答:“錢香。”
錢香?
楊桓凱差點沒撲哧一聲笑出來,她這酒還真沒少喝,現在已經開始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下一秒,楊桓凱忍著笑繼續吃,他邊吃邊提醒:“趕緊吃,還有一個小時了。否則回去你就算遲到,回扣你工資。”
薛美萱不進癟嘴,楊桓凱也太地道了。
明明是他帶自己出來的,現在搞得好像自己非要來吃這頓飯。回去了還要被扣工資,太沒天理了。
楊桓凱好像會讀心術,他看到薛美萱的麵部表情,提醒的說道:“嘴上不熟絡上司是對的,心也要一樣。心口不一引起的後悔,你應該知道。”
聽到他的話,薛美萱頓時瞪大了雙眼。他會讀心數嗎?為什麼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薛美萱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突然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薛曼萱,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赫然起身,朝著薛曼萱衝了過去。
楊桓凱順著她跑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她拉著另一個女人。楊桓凱也認出了那個女人,正是翰麟未過門的妻子薛曼萱。
薛美萱像一麵牆似得堵在薛曼萱的麵前,根本不準她吃飯。雖然薛家的人不承認她,她仍然想一個負責的姐姐嚴厲的訓斥妹妹。
她說:“薛曼萱,你在婚禮前夕逃走也太不負責了。你知不知道你父母要麵對的是多大的難題,你不應該逃避責任,應該留下來和你的父母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