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花兒來說,趙七火是自己的師傅。
也是她在刑警這條路上的領路人。
一直以為自己的師傅是整個局裏數得上的高手,無論是徒手搏擊還是各種槍械都是精通無比。至於身體就更不用說了,在進行搏擊訓練的時候她親眼看見,那一身的肌肉猶如鋼鐵。
這樣強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
雖然上邊發下的通知說是心髒病突發,但是整個刑警隊的體檢資料她是清楚得很,自己的師傅除了有些腰肌勞損之外,身體可是很好,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心髒病史。
“撫恤金就那麼一點,師傅平時又沒有撈過什麼黑錢。就大家湊得那麼一點份子錢,嫂子和小傑今後怎麼生活?”
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平常接濟一下。她雖然從小也是衣食無憂,但是家境也隻能說得上是一般富裕,距離那種動不動就開瑪薩拉蒂的富家千金還有很大的差距。
師傅家的慘況讓李花兒心中很不舒服,原本想約上閨蜜去逛街調節一下心情。無奈有些晚了,各個都是和自己的男友不是去泡吧,就是去約會。
看著手機中為數不多的聯係人,蘇聘這個氣質獨特的男人再一次的映入了李花兒的眼簾。
他家的茶味道很好。
這是李花兒給自己找的一個感覺非常不錯的借口。
於是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一個剛剛從警的李花兒遇上了從蘇聘家中走出來的溫家家主溫柏語。
看著李花兒翩然而過,溫柏語心中讚歎,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
隻是和蘇聘扯上了關係,可惜,可惜了。
有些時候,緣分這個東西實在是有些讓人說不清楚。
原本兩個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現在卻時常坐在一起聊天或者喝上一杯下午茶。
李花兒不知道蘇聘做過什麼事情,她也不願意去想。在她的眼中,蘇聘就是一個性格溫和的大男孩。每天在家寫寫書,喝喝茶,寫書寫乏了就在小區中做做義工。當初在調查他的時候,左右鄰居對他的評價都很好。
至於上次在局裏發狠話,不顧其他的在那裏恐嚇韓歆的家人,對此,李花兒也能理解。自己的至交好友死了,心裏都不痛快。再遇上那樣貪財的家人,這種事情放到自己身上也會如此的憤怒。
李花兒就是這樣感性的一個女人。
她覺得蘇聘好,那麼就會不自覺的替他著想。對於這一點,當初她的師傅趙七火也說過,太過於感性,並不是當警察的料。
“最近我要去內蒙一趟,要不要一起?”蘇聘端起茶杯,輕嘬一口後問道。
李花兒有些臉紅,這是在約自己嗎?認識才幾天,就想帶自己一起去旅遊嗎?不過,自己從小就在山城長大,對於那廣袤的草原,好像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啊。
“最近局裏的事情比較多,我師父又病故了,所以暫時抽不出時間。所以……”李花兒雙手捧著茶杯,聲若蚊呐的說道。熱氣騰騰的蒸汽使得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更加的朦朧。一張小臉都快低到膝蓋上了。推辭的是挺堅決,隻是這理由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那沒事,我也是過去參加一個作家研討會。喜歡吃什麼?我給你帶點那邊的土特產過來,那裏的牛肉幹非常出名,等我回來了給你帶點嚐嚐。”蘇聘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笑眯眯的說道。
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啊,性格溫順,知書達理,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和自己記憶中的韓歆是那麼的相像,尤其是那一雙大眼睛,活脫脫就是韓歆的翻板啊。
蘇聘從自己的書房中拿出一個精美的茶盒,輕輕的放在了李花兒的手中。看著對方眼中飄過的那一絲疑慮,他微微的笑了。
“這是我朋友給我帶來的淩雲白毫,我記得你說過你爺爺好像也喝茶,那就拿回去讓老人家嚐嚐。我也不太懂這個,據說是今年的新茶,好像還挺不錯。”
看著李花兒在推脫幾次後終於收下後,蘇聘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