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聽雙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兩邊皇帝都失蹤了,現在你創造的世界是要亂了,你應該回去主持大局的!”
柳玉寒忽然笑起來:“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
季聽雙一愣,隨即搖頭:“我隻是,不想讓你製造的世界消失了而已。
“是不想讓軒轅昊炎消失,還是不想讓這個世界消失?”柳玉寒反問。
“都有吧!”季聽雙也不否認.而是歎息一聲,“原來在一個地方待得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
“那麼你來的地方呢,難道你就沒有感情了嗎?”柳玉寒再問。
季聽雙一愣,那個地方她待了近三十年,莫非真的沒有感情嗎?這個問題她還真的回答不上來,似乎,那裏沒有她所留戀的東西,而這個世界,有種很複雜的情結湧上心頭,卻不如道該如何去形容。
見她沉默,柳玉寒自己心頭也有些五味陳雜.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可算是好好體會了一把。可是這塊石頭,他還不好搬,或者,來個釜底抽薪,直接斬斷了那可相思?
可是賭約還沒結束呢,在她親口說了認輸之前,他什麼都沒法做。
想起來真可笑啊,可是為什麼笑起來心中一直泛著酸水?
柳玉寒從淺笑變成了苦笑,最終也還是沒有堪破這酸溜溜的感覺到底從何來,再看一眼身邊焦急的女子,不由歎氣:“在兩個皇帝沒有找到之前,這個世界誰也控製不住,但是,如果找到一個還好,若是兩個,恐怕,會更亂吧!”
季聽雙知道他話中的含義,於是吧口氣:“但願,隻找到一個,但是如果找到的那個人是默默吳淼,我情願,兩個人都找到!”
她就這樣走,說完了一句,便不再開口,而是全副身心在感覺周圍的情緒波動。如果是軒轅昊焱的,她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找出來,所以她必須凝神靜氣。
“你這麼確定,他還活著嗎?”柳玉寒插上一句,“這麼急的浪,這麼急的水流,早就不知道衝到哪裏去了,而你要感受到情緒,也必須是人活著才感受得到吧?”
“你……”季聽雙忽然一跺腳,“他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你心浮氣躁,我感覺得到!”柳玉寒閔颼颼地飄來一句。
“你可不可以閉嘴?”在他麵前,季聽雙總覺得自己無法掌握自己的情緒,於是常常失控,一點都不像平時的自己。
這男人絕對跟她前世有仇,所以今生看到他,她才會每次都有種想將他挫骨揚灰的衝動。
不過這個男人好像都沒知覺,問題還要不斷地來惹她。季聽雙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不是會忍不住,就將他殺了,不過現在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理智告訴她,她不能如此衝動。
聽到她帶著怒氣的話語,柳玉寒倒是看上去有些高興了,於是真的就閉起嘴了,路條小尾巴一樣不離不棄地跟在她身後。
季聽雙也知道趕他走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於是索性就讓他跟著了。隻要他不呱噪,她就當他是空氣,是個不存在的個體一樣。
沿著河岸不眠不休的走,季聽雙連幹糧之類的全部都沒有帶,好在柳玉寒看上去早有準備的樣子,用飛毯從不知道哪裏運來了一堆吃的,打成包袱背在身上,一旦她在江邊坐了下來,他就會把食物給她遞過來。
有時候想想,有個跟班在身後,其實也還是不錯的。
隻有一天找不到默默昊焱,他便多一天的危險,日子過去一天兩天三天,眼看著他生還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季聽雙的心,也在一天天地往下沉。
直到有一天——
“回去吧,軍營那邊傳來消息,他們找到軒轅昊焱的屍體了,咱們回去,還趕得上給他下葬!”柳玉寒拉過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