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發紫,可是他依然還是他,不管是溫柔的,還是跋扈的,氣息仍在,麵容依舊。
“他……沒有死!”季聽雙抬起頭,竟然是幾肯定,目光定定地看賂柳玉寒,“是不是,他沒有死?”
柳玉寒有些無奈,苦笑一聲,破滅她唯一的希望:“他,陽壽盡了!”
“不,不可能……”季聽雙看著他,“你是神仙,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我的法力消失了!”柳玉寒告訴她一個事實,“就算沒有消失,我也不能逆天而行!”
“你……”季聽雙氣結,終於不再說話。
“娘娘,讓皇上入土為安吧!”冷千易終於上前,即使有些不忍,依然還是讓人架著季聽雙離開,將棺木緩緩闔上。
隨著木頭的摩攃聲,軒轅昊焱的臉,終於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
早有人上前,給季聽雙戴上白花,再在手臂上代表家中死了親屬的黑布。
而季聽雙就像個木頭娃娃,任由他們擺弄,仿佛無知覺一般。
卻有人進來稟報道:“將軍,南營說是找到軒轅吳淼了,他沒有死,已經返回營帳之中治療了!”
“什麼?”冷千易大驚:“他沒有死?”
聽到這話,季聽雙都抬了眸,冰冷的眸中,似乎有了一絲異樣的神采。
瞪向柳玉寒:“為什麼我要的,和現實總是相反?”
那是質問,柳玉寒卻有些心虛地別開頭,不做任何回答。
“將軍,怎麼辦,軍中人心不穩啊!”那士兵看著冷千易,有些為難,“趙鼎將軍已經先行去安撫了,恐怕這次不那麼容易搞定!”
冷千易歎口氣:“你跟士兵們說,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問,先把皇上的葬禮給辦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就說我們先按兵不動,看南營的反應。軒轅昊淼即使活著,也隻剩半條命了,我們先觀望一下吧!”
“不行!”季聽雙忽然開口,看著冷千易,一字一頓地道:“這場仗,我們必須打下去,如今正是南營防備薄弱的時候,等將昊焱入殮,我們就發兵南征!”
“娘娘!”冷千易大驚,連柳玉寒都忍不住回頭看著季聽雙。
季聽雙冷冷看著那些人:“若是北營獲勝,以後他們拿到的農田,屋舍,依然還是他們自己的。若是南營獲勝了,那些人回來,你們覺得軒轅昊淼會這麼好,將農田依然放到現在的那些人手中嗎?這麼多人支持昊淼,以軒轅昊淼多疑的性格,你們大家都還能活嗎?”
“這……”整個靈堂內的將士們都陷入沉思。
“所以這場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季聽雙眼神搜索在場的將士,“我以未亡人的身份發兵,這發兵,絕不會師出無名!”
“丹亦……”泠千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季聽雙,甚至忘記了君臣之禮,直呼她的名字。
“叫我皇後娘娘!”她看著他,眼中有著讓人不忍忽視的堅忍,“我一個婦道人家尚能如此,你們一個個大男人,難道就不能為舊主報仇嗎?”
所有的將士都靜默下來,似乎被一種同仇敵愾的情緒所左右著,忽然,有一個帶著叫了起來:“某將願為舊主報仇!”
很快山崩地裂一般的怒吼聲四起,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被完完整整地發泄出來,就好似壓抑了幾百萬年的火山在暖意爆發。
人類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可怕的,連柳玉寒都忍不住差點為之氣血翻騰。
“你若是要去告密,盡管去,順便告訴軒轅昊淼,我們會拒斥到底,直到打敗他為止!”季聽雙再看向唯一的局外人柳玉寒。
柳玉寒歎氣:“其實,我誰都不想幫,我最想幫的那個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