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感覺,卻不知道是何故。

於是,她淡然地回答:“是,你在我心中,從未變過!”

柳玉寒歎息著,眼中有種受傷的神色匆匆閃過,那般淡漠如風的話語,卻狠狠擊落在他心中,將他的五髒六腑都擊得粉碎,再也無法愈合。

“既然如此,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他的身形搖搖晃晃,站在門口。

“走好,不送!”季聽雙嘴角吐出的字眼,依然淡漠,卻帶著極致的殘忍,仿佛尖刀,將人刺得體無完膚。

搖晃地身影回頭,急急走兩步,驀地捂住胸口,嘴角,竟有血順著嘴角緩緩滴下,滴落在腳邊的塵土之中,被砂石埋沒,消失不見。

斜眼看那軒轅昊焱的墓碑一眼,柳玉寒忽然仰天大笑,衝下山去。

軒轅昊焱,我竟然連你都比不過嗎?

好笑啊,這是個多大的笑話,我居然,吃了你的醋?

當所有的疑惑層層揭開,當狠戾的手段被慢慢回味,那種朦朦朧朧那個就要衝破枷鎖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柳玉寒提起內力,權力衝下山,他的身子,撐了三年,恐怕是再也撐不下去了。

什麼修煉以後法力恢複,什麼駕馭小的法器不成問題,原來他連這些,都隻是在騙人的嗎?

柳玉寒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終於明白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想想也是,這麼久以來,他到底說過多少真話呢?有遑論能讓季聽雙完完全全地信任自己?

可是他有他的苦衷,而那苦衷,又有誰會想到,竟然是當初季聽雙強加給他的?

不過是一個玩笑的賭約,即使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他們,卻真的是在拿命來賭。柳玉寒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走到小溪邊洗幹淨嘴角的血漬,蹲下`身子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

那棗就是個凡夫俗子,哪裏像天宮的上人?

“季聽雙,到底你當初給自己嚇了怎麼樣的詛咒?”他看著說中的自己苦笑,“為什麼,你分明愛上了軒轅昊焱,卻依然還未清醒?還是誰,愛,真的可以衝昏了你的頭腦,連詛咒都無法解開了嗎?”

肯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坐著沉思了半天,又調息一陣,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青衣童子,看著他,歎口氣:“上人,你再不回天庭,恐怕會遭到更嚴厲的懲罰!”

柳玉寒回頭,看著他,苦笑一聲:“青衣,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覺得,我會回去嗎?”

“你是決定和天庭抗爭到底了嗎?”青衣歎息一聲,卻並未勉強,“好吧,我再等你一天,一天若還不回去,青衣就隻好回去複命了!”

上人不惜命,他青衣稀罕,所以,他不會跟他同流合汙。

即使他們相處了幾千年之久。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柳玉寒看著冷漠的青衣,忽然想起季聽雙的麵容來,不由笑起來,拍拍他的肩,“青衣,還是謝謝你!”

他知道,青衣看上去雖然貪生怕死,可是一直都在幫他。

於是柳玉寒站了起來,青衣白了他一眼:“明明虛弱得要命,卻還逞強!”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一枚藥丸,也不問,直接塞到他嘴裏,“我從煉丹房偷的,吃死不償命!”

第七十四章 半個爹爹,思渺複活

“青衣,我讓你拿的還魂丹呢?”眼前是一處山洞,柳玉寒走進去,裏麵有些霧氣飄出來,讓人渾身都發冷。

再走進一點,前方居然有一個和床一樣大小的類似冰塊狀的東西,正在不停地往外冒了白氣。

“你把他放在千年玄玉上了?”青衣翻了個白眼看他,“難怪你的身子沒好反而差了,這寒玉,本來不是你修煉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