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防護都會消失,看來必須回仙洞去,你再布個結界,不然,很容易被那些山精虎豹聞到了氣息,前來奪取。”
“我知道!”剛上身的靈魂會如何,青衣明白得很。如果是個普通凡人的身子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是神仙的身軀,而季聽雙的靈魂在塵世飄蕩太久了,占了凡塵俗氣,恐怕得過段時間才會真正掌握自己的前世的身子。
季聽雙見青衣點頭,便放了心,輕聲念咒,很快,自己的靈魂便脫離了夏丹亦的軀殼,飄向水晶棺木中旁觀者的仙軀。
這個過程大概也就三爛香的時間,可是就在這期間,青衣已經阻擋了三隻豹精,兩隻鷹,還有幾條蛇精。他開始皺眉,仙軀一旦被放出來,釋放出來的仙氣太過強烈,這山又是著名的修煉聖地,光芒一發出,方圓百裏的精怪恐怕都會跑過來。
以後回到仙洞,恐怕也是要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寧日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青衣還是皺了一下眉頭。他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喲?
一邊忙著對付天庭的審判,一邊還得幫著他們辦事,他這算不算是欺上瞞下?
真要命啊,還說自己絕不會違反天規呢,現在他這算什麼?要是玉帶知道了,還不判他個為虎作倀嗎?
想到這個,饒是青衣也開始頭痛起來,想想也算了,反正煉丹爐裏的丹
藥都偷過了,還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是他不能幹的?
到時候來個死不認賬就行了,反正他的手段高明,障眼法也是一等一,哪個神仙要來破都是不容易的事情。
好吧,他承認自己大概是跟著柳玉寒太多了,連痞子氣都有點傳染上了。
啟動飛毯,讓季聽雙生上去,順便搭個結界,不然空中飛來什麼鳥獸怪物,他還真沒什麼力量去對付他們,分心了兩個人掉下去都是粉身碎骨。
好吧,他是神仙……呃,或者說他們兩個都是神仙,可是李聽雙現在還不會飛。
青衣有些哀怨,明明旁觀者的法力比他要強大得多,現在自己都當她的保姆兼保鏢,想想都有些鬱悶。
好不容易到了仙洞,季聽雙上了玄玉床就進入入定的狀態,由著青衣在外麵驅趕那些牛鬼蛇神,然後再布上重重結界。
“她怎麼樣了?”最關心她的是軒轅昊焱,┅
比如他和柳玉寒,總是必須走一個,留一個人的。
這是單項選擇。
季聽雙沒有入定,她就站在他們父子身後。因為看了他的眼,她無法集中精神,所以出來走走,不巧卻聽到了父子兩個的對話。
那一瞬,她的血液都凝固了。
原來,他並非是不在意的,因為太在意,所以每日都裝得若無其事。
自己看起來,卻是那個最自私的人,固執地去做一件她認為對的事情,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心,絲絲作痛,寸寸成灰。
曾經段段相思,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守候三年墓碑,為他親手殺死軒轅昊森。卻原來,一切在一夜之前天翻地覆,改變快得連她自己都沒法反應過來。
隻是,愛來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她不得不讓自己自私起來。
當學會了喜怒哀樂愛欲恨,身邊的人,又是她不得不關注的所在的。
季聽雙,你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什麼都不管的旁觀者了,這一點,不知道她是該感謝柳玉寒,還是該恨他!
畢竟,一切起因是他,然而結束時,卻毫不猶豫,留她獨自在這世上承受。
當心缺了一個口,要如何修補,才能毫無縫隙,毫無痕跡?
低頭,臉頰已經冰涼一片,淚水,原本是與她無關的物件,此刻,卻明晃晃地掛在她的臉上,正和她融為一體。
哭泣,並不美好,她正在慢慢體會。
深吸一口氣,她沒有打擾眼前這對父子的“話別”,她的心,還是希望柳玉寒能回來,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然後跟她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在作弄她,調♪戲她。
但是軒轅昊焱呢?
就是他隻是個衍生品,可現在,他畢竟是活生生的人啊……
“你回來了?”仙洞口,青衣已經等了很久。
“你來做什麼?”季聽雙看青衣,看來是找她有事。
“你看到了?”剛才的路,就是他引的,“怎麼打算?”
季聽雙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先上天庭吧!”柳玉寒,他要救,軒轅昊焱,她又不希望他死。
隻是,這世上安得雙全法?
索性定下心,豁出去做一件事情,季聽雙的身子和魂魄契合的速度越來越快,十天以後,雖然不能和投胎炎前相比,但是飛天遁地,殺幾個妖精小怪已經不成問題了。
這次去,已經沒有人阻攔她了。
隻是,遠遠望去,那個背對著她,站在懸崖邊上的身影,如此寂寥。
“我們走吧!”依然還是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