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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功課可有進展了?”慕容壡對她這侄女一直是不溫不火的,她也看得出來慕容器沒多少天賦在治國上,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都已經立了慕容器了,嚴無為私下也勸了她不少,她現在倒也看開了,慕容器若是行,這秦國日後便交給她,若是不行…

“回王上:承蒙先生教導,器兒自覺有些許進步。”慕容器悶著頭答道,其實現下她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她是想活下去不假,每日跟著慕容壡與嚴無為學習政務不錯,可內心裏,她還沒有將自己的身份轉換過來,她自己也沒發現罷了,她還做著她是秦國長公主的那個美夢,忘了自己現下是儲君,早已沒資格去做夢了。

慕容壡聽了侄女這般沒出息的話後一時便頭疼了起來,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但是一抬眼她便看見了嚴無為輕搖的頭,頓,她隻得道,“再用點心吧,秦國日後終歸要你來繼承的。”

“器兒知道了。”

晚宴過後,慕容壡被大宮女扶著回了清泉宮,洗漱了過後嚴無為才回來的,一回來,慕容壡便斜眼道,“相國好雅性。”

“嗯?”嚴無為笑道,“還在生殿下的氣?”

“能不氣嗎?”慕容壡歎氣道,“都這般教導她了卻還是沒長進,她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秦國的儲君,是太子?”說著說著她又將戰火扯到了坐在她身旁的女人身上去了,“你也是,你是她太傅,是她先生,你學生天天犯蠢你不急,還有雅性在宴會上聽人唱小曲——聽得倒還享受!”

嚴無為怔怔地眨眨眼,“小曲?”

看著慕容壡那副悶悶的樣子,嚴無為一下便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吃味了?”

“沒有。”慕容壡冷冰冰道,“孤又不是小心眼的人。”

“嗯。”嚴無為讚同的點了點頭,道,“王上不是小心眼的人——”說著便湊上了前,一口親在了某個在鬧別扭的王臉上,“可我是。”

“別鬧…”慕容壡繃不住了,輕推了一把嚴無為,“說正事呢!”

“什麼?”

慕容壡翻了個白眼,“慕容器啊!前幾日我可聽說了,那公叔雅送過去的東西她可是全收下了。”

自從慕容器與公叔雅有了間隙後公叔雅便一直與其父公叔疾在鬧不痛快,雖不敢鬧的太大讓公叔疾惱怒,但到底也未像以前那般聽公叔疾的話了,天天掏空了心思想挽回她那越長越陌生的女兒,早前日子還好,慕容器還記著年節時的那一劍,後來在公叔雅的長期堅持下慕容器漸漸也鬆動了,偶爾也會陪公叔雅一道吃個飯。母女連心,真反目反不到哪去,再加上慕容器一向心軟懦弱,嚴無為心裏是有底的,可慕容壡便不同了,她對慕容器寄予了很大的厚望,現下慕容器因為公叔雅一點小恩小惠便要忘了殺身之仇,慕容壡不跳腳才怪。

“到底是生母,殿下心軟也正常。”

“正常?”慕容壡大怒道,“有什麼好正常的?她生在王族長在王族,她命都是王族的,而公叔雅又是什麼人?是內仇!生母又如何?她是將來的秦王!因為這點事就心軟,將來還如何繼承大秦?!”

“好了,莫氣了。”嚴無為軟言哄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太子妃雅,本來便是留不得的,你若是現下便煩她了,那除去便就好了。”

“除去?”慕容壡一頓,想到了什麼,“謹兒——”

嚴無為知道她在想什麼,寬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我都知道。”

既然慕容器如此軟弱重情義,那她們便讓她沒有情義可重便好了。

慕容壡冷笑道,“父仇女報,自古皆是如此,器兒不是放不下她母親嗎?嗬……可是殺父之仇,她不可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