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妹,嫂嫂娘家代表,李府亦由如今當家的大嫂安排人送來了悼禮。
兩天後的清晨,長孫無忌忍痛點燃了那把火。好熟悉的場麵,恍惚回到了多年前的火葬場,記得當時雖小,卻是心痛的大哭出聲了的,仿佛將要燃燒的是自己的心,而那燃燒掉的一份心魂亦是再也拾補不回來了的。
如今依舊是一樣的麵孔,我的心魂自是再次殘缺了一塊去,且臨走還要嘲笑我的不幸,它說生離死別都讓我經曆了,我又豈敢不堅強起來?
第二天長孫無忌便打理著準備護送高氏的骨灰靈柩回老家洛陽,我堅持著要跟了他回去。
十天的車馬勞頓後我們到達了洛陽長孫府,我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但我完全可以理解,深表同情。
當初高氏帶著他和無悔被迫離開時他該還是記憶猶新的,如今再回來,卻是我們帶著先人的遺骸遺願而回。母親高氏的一聲都是燃燒著的,為愛奮不顧身的下嫁於他,給他續弦,不在乎身份地位,不在乎名分利益,愛的純粹,愛的淒涼,最後依舊燃燒了自己隻為能葬在他身邊,哪怕隻能望著他。
如今的長孫府的當家人該是長孫安業沒錯,據長孫無忌說,長孫晟的長子是長孫行布,多謀略,有父風。後漢王楊諒起兵,長孫行布奉命守城,遂於豆盧毓等閉門拒楊諒入城,城破遇害。次子長孫恒安,以兄功授鷹揚郎將。這兩位長兄都是原配所生,長孫安業則是第二任小老婆所生,而高氏已是第三任了。
我們的到來,長孫安業一家開始以為長孫無忌是回來和他分家產來了,冷著臉不悅卻也不敢明著趕我們走,畢竟如今我們都已cheng人成家,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他欺負的孤兒寡母了。
知我們的來意後便也放鬆了表情,還算懂事的給高氏上了柱香。說道安葬的問題他便隻說自己做不了主,按禮法規矩辦就是不能和長孫晟同穴而葬。最後還一再強調是賣了我們很大的人情,才讓高氏葬入祖地,長孫晟旁邊,儼然一副市井小民嘴臉。
打理完高氏的一切後事已是六月上旬,天氣酷熱。
長孫無忌提議該回長安了,我卻是心事重重的煩躁,心裏想著該回現代去,可是至今卻仍未找出玄機所在,更可怕的是發現自己開始每天都會想念一下李世民(臉紅中……),且一天要比一天強烈,想著他現在該在哪裏,在做什麼,心情好不好,有時候想到他心裏甚至會隱隱有些不安的痛。
再後來反過來了,隻要心裏一有不安的感覺,就會想到會不會他有什麼事了,不是有種說法是“心靈感應”嗎?然那貌似一般都發生在親人或相愛而互相牽掛的兩人之間的。我和他之間又是否屬於這一行列呢?
我不確定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更不知道他的心意,那天他沒等到我,亦沒有再等我,他說如果我沒去……
即便不敢奢求能相愛我們又還能回到過去親人的行列嗎?
我們到底還是輸在了一個“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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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隨心隨緣
“哥,你知道關於我這粒佛珠的事嗎?”眼看就要回長安去了,我終是問出了口。
“怎又突的問這個?”
“恩!我不是忘了一些過去的事了嗎?我很好奇這佛珠的來曆,聽母親說是一位仙姑給的,你可還記得那仙姑的模樣,是哪個俺的?”
“模樣倒是不大記得了,隻依稀記得是法號為‘隨緣’的師太。”
“那可知她是哪個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