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瑤狼狽的走回沁芳院,一路上都有下人對她指指點點,她也顧不得這些,尊嚴都沒了,還在乎什麼流言蜚語。
墨玉和穗兒正在沁芳院急的團團轉,一看她回來了,一前一後跑了過去,看到她嘴角的血絲和手上的傷口,忍不住哭出了聲,“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是王爺打的嗎?是不是他?”
蘇瑾瑤苦笑一聲,“不是他,是我自己紮的。你們記住,從今以後我隻是蘇瑾瑤,再不是他的寧王妃,記住。”蘇瑾瑤說完,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蘇瑾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聽墨玉和穗兒說,宇文灝下令將沁芳院撥來的所有人又全部調去了別處,沁芳院還是隻剩她們三人。另外還下令將蘇瑾瑤她們三人的月例銀子減半,吃穿用度也統統減半。
蘇瑾瑤倒是不在乎這個,反正一個王妃的月例銀子本身就很多,就算減半,也足夠生活,隻是不能那麼光鮮罷了。無所謂,反正她要的是自由,其他的可有可無。
自此以後,蘇瑾瑤除了每日要照例給宇文灝請安以外,再沒踏進過正殿一步。後來,索性在沁芳院自己開了廚房做飯,過起了自己安穩的小日子。日子一久,王府裏好像沒了王妃這個人一樣,她不露麵,別人也很少再提起。
夏去秋來,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蘇瑾瑤在現代的時候就有跑步的習慣,來到了這裏,依然閑不住,每日起的早早的,換上舒服的衣褲和平底鞋在花園裏跑完一圈兒再回去。
這一日,蘇瑾瑤很早就在花園裏跑完了一圈兒,準備回去的時候,迎麵就撞上了宇文灝,雖然不待見他,還是依著規矩上前給他請了安,“見過王爺。”
“起來吧!”宇文灝說道,低頭看了看她。初秋的天氣,早起帶著些涼意,蘇瑾瑤身子削瘦,穿的又少,看上去更顯單薄,宇文灝心裏閃過一絲不忍,伸手就想扶起她。
本是夫妻間再正常不過的動作,蘇瑾瑤卻像觸了電一般,身子猛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低頭說了一句,“蘇瑾瑤告退!”轉身就想走。
宇文灝伸出胳膊攔住了她,蘇瑾瑤再次後退了一步,疑惑的抬起了頭,“王爺有什麼吩咐?”
宇文灝咂了咂嘴,“兩個月來,你除了請安,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你就打算這樣下去嗎?你就那麼恨我?”
蘇瑾瑤扯了扯嘴角,“我怎麼敢?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告退。”實在懶得跟他多說一句。
“蘇瑾瑤,你站住。”宇文灝怒道,還從沒有這樣無視過他,她居然敢?
看蘇瑾瑤停下了腳步,宇文灝說道:“本王特意起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問你一句,難道你忘了你當初想盡辦法想要嫁給本王了嗎?你說你可以為了本王做任何事,現在這一點兒委屈你都受不了了?”
蘇瑾瑤嗤之以鼻,看來她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果然夠癡情,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不過,她可不是她,才不管她的什麼山盟海誓,扭頭說道:“或許她當初想盡辦法想嫁的時候,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如此絕情。一個從來不把她當人看的男人,憑什麼要求她再付出真心?”
不等宇文灝說話,蘇瑾瑤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說什麼早起就是為了見她,還不是怕他的小情人知道了會吃醋。宇文灝,你如此輕看我,還指望我多看你一眼,別說門兒都沒有,窗戶都沒有!
宇文灝看她逃避自己就跟逃避瘟疫一樣,心中氣急,一拳就打在了旁邊的假山上。蘇瑾瑤,想欲擒故縱是吧?好,本王陪你玩兒。
蘇瑾瑤回到沁芳院,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套衣服,抖開看了一眼,是新做的衣服,藕荷色底子縫製的外衣,袖口和領口用金色絲線紋了圖雲花樣的寬邊,衣身上用寶石藍的絲線摻月白色絲線繡滿了展翅的蝴蝶,中衣是淡粉白的裹身羅紗裙,再配上一條同樣藕荷色繡了蝴蝶的寬腰封,整套衣服的做工精致又華麗。
“這衣服是怎麼回事?”蘇瑾瑤摸著柔軟的衣服料子問道,自來到這裏,還從沒穿過這麼好料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