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瑾瑤收拾妥當,拜別了太後與皇後,就坐上了出宮的轎輦。到了宮外,王府的馬車已經在等候了。坐到馬車裏,蘇瑾瑤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幾日不見,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到了王府門口,馬車還沒停穩,蘇瑾瑤就下了馬車,小跑著往王府裏跑去。
宇文灝剛好從正殿走出來,看到蘇瑾瑤一路小跑著過來,他幾步迎上前,想上前擁住她,卻又覺得無所適從,隻好雙手扶住她的肩頭,一雙眸子濃情的化不開,俯身問道:“你終於回來了?”
蘇瑾瑤仰頭定睛看著他,“是,王爺,我回來了!”
宇文灝聽她的嗓音有些沙啞,又看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心疼的道:“你病了?是照顧太後太累了嗎?”
蘇瑾瑤笑著搖了搖頭,“不是太累,是思念太重,壓得我喘不過氣。”她此刻想被他擁入懷中,告訴他,她愛上他了!
宇文灝一愣,一雙手緩緩撫摸上她的臉頰,才想問什麼,身後就走出來兩個人。謝芷蘭和穗兒一前一後的走出來,站在了宇文灝的身側。
蘇瑾瑤看了一眼,穗兒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衣服華麗了很多,頭上的首飾也變成了鎏金和寶石的,這樣一打扮,倒是比以前更加漂亮。
“穗兒,你這身打扮是?”蘇瑾瑤不解的問,圍著穗兒看了一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蘇瑾瑤看向宇文灝,他的眼神有些躲閃,她扭頭去看墨玉,發現墨玉滿眼都是憤怒,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隻有謝芷蘭走上前,笑笑對她道:“姐姐,您還不知道吧?穗兒姑娘如今已經是王爺的孺人了。”
“孺人?”蘇瑾瑤一臉迷茫,“什麼是孺人?”
謝芷蘭笑得更厲害,頭痛似的撫額道:“姐姐,你果然不是世家出來的,連孺人是什麼都不知道。孺人就是王爺的侍妾,比賤妾的身份要尊貴的多,可見王爺愛重姐姐,連你的侍婢都越級分封。”
如同一盆涼水兜頭澆了下來,蘇瑾瑤從頭到腳都涼透了,原來他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蘇瑾瑤心裏一陣酸澀,似乎有些支撐不住,身子搖晃了幾下,倚在墨玉身上,苦笑道:“那恭喜王爺了,臣妾累了,想先進去休息。”
“瑾瑤,你聽我解釋!”宇文灝說道,伸手想要拉住她,卻被她推開,一閃身,她逃也似的進了寢殿。
謝芷蘭看宇文灝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瑾瑤的背影,上前輕推了推他,撒嬌道:“王爺,您說陪妾身和方妹妹去看戲的,戲都開始了,咱們去吧!”
穗兒麵有愧色的看了看蘇瑾瑤的方向,歎息一聲,跟上走了。
蘇瑾瑤回到正殿,心裏的委屈和氣憤一股腦的發了出來,她發泄似的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交代了李祿一聲,自己就和墨玉搬到南院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南院和北院隔了一道牆,有一道拱門出入,南院隻有兩進的房子,卻有很大的園子。園子裏麵種滿了竹子,圍了一泓湖水,景色宜人,隻是久無人住,難免有些荒涼。
蘇瑾瑤和墨玉自己打掃了一下,就搬進了前殿的聽竹軒,希望這聽竹軒能讓她平心靜氣下來。她實在看不得宇文灝和穗兒走在一起,一個是她的男人,一個是她的婢女,卻同時背叛了她,如同現代那狗血的一幕。原來一個人要是點兒背起來,連穿越時空都改變不了。
晚上回到正殿,宇文灝看著空空如也的床,心裏也被掏空了。梨落居,他一手為她打造的梨落居,卻住進了別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蘇瑾瑤一進北院就看到謝芷蘭和穗兒迎麵走來,她昂首挺胸,麵不改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