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到底誰是皇上?(1 / 2)

宇文灝莫名其妙被拉走轉悠了大半天,回到修文殿,蘇瑾瑤居然在睡覺,他心中暗笑,感情把自己支走,就是為了偷偷睡懶覺?

脫衣上床,側身抱住她,下巴在她頭頂摩挲,懷裏的人迷迷糊糊輕喃,“慕容衝,你別鬧!”

宇文灝如遭雷擊,身子都僵硬起來,良久,試探著撥了撥懷裏的人,“瑾瑤,你在說什麼?”

沒有回應,原來她隻是囈語,真是可笑,她夢裏思之念之的人,竟然不是自己,這樣熟稔的語氣,若說他們沒有肌膚之親,宇文灝死都不信。

蘇瑾瑤還在熟睡,宇文灝訕訕的坐起身子,一個人坐在床榻邊,茫然無措,一別兩月,思念蝕骨,她卻已經投入另一人的懷抱,果然,他不該抱有幻想,蘇瑾瑤終歸是蘇瑾瑤,再變,也不會是他的。

一個人正出神,蘇瑾瑤醒了過來,頭蹭到他的後背上,睡眼惺忪的道:“夫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宇文灝卻突然問了一句,“什麼時候的事?”

蘇瑾瑤睡意全無,“夫君,你在說什麼?”

宇文灝扭過頭,語氣很平淡,卻十分篤定,“我說慕容衝,你和他有了肌膚之親,是什麼時候?”

“夫君,我,我……”

蘇瑾瑤眼神裏透著慌張,想要辯解,卻又無從辯解,能說什麼?難道要埋怨被他發覺了?

宇文灝已經得到了答案,盡管之前也懷疑過,可眼下疑惑被證實,還是鑽心一樣的痛。

歎息一聲,離開了床榻,緩緩向外走去,“你好好休息,我有些累了,先去偏殿休息,明日一早,我便離開了。”

蘇瑾瑤眼淚在眼中打轉,卻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個不能為他誕下後嗣的人,何必牽絆他?

宇文灝走後,墨玉推門走了進來,“皇上,王爺去了偏殿,也不準人跟著。”

蘇瑾瑤擦了擦眼淚,“隨他去,明日一早他離開,你代我去送送他,如果他要問什麼,你如實說便是。”

墨玉有些不忍,眼睜睜看著兩個相愛的人相互折磨,還要在傷口上撒一把鹽,她如何做得到?

“皇上,您真的要這樣嗎?一旦王爺離開,或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蘇瑾瑤無力地躺回到床榻上,擺了擺手,“我心意已決,你照做就是。我突然好累,你先出去吧!告訴她們,誰也不許打擾。”

墨玉無奈點頭,“是,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天色還沒亮透,宇文灝就來到了蘇瑾瑤門前,屋門緊閉著,聽不到裏麵的動靜,大約還沒起床。抬手想去敲門,手碰到門板又縮了回來,算了,既然決定要離開,還是別去打擾她。

轉身離開了修文殿,卻抑製不住的泛紅了眼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他很後悔,這麼多年,為什麼沒有時時刻刻守在她身邊?如果不是那幾次顛沛流離,隻怕她也不會如此多變。如果她真的對慕容衝有情,那便成全她好了。

宇文灝離開後,蘇瑾瑤依偎在門後,哭成了淚人,原來竟是這般心痛難忍,一呼一吸都變得困難。

不知哭了多久,隻知道外頭催著上朝的太監都來了三四回,蘇瑾瑤忽覺一陣眩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上本就惡寒侵體,之前的小產又十分傷身,又加上悲傷過度,身子自然吃不消,這半個月,隻怕都下不了床了。”

蘇瑾瑤一醒來,就聽到太醫在耳邊嘮叨,她懶得搭話,索性閉著眼睛裝睡。

墨玉的聲音響起來,在對著另一個人說話,“將軍,皇上這個樣子,王爺又走了,這該如何是好?”

是程華胥,隻聽他道:“你放心,朝政有花將軍和丞相,她身邊有我,不會有事的。至於傷心,時間是最好的良藥,由著她去,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