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眉梢微挑,鼻孔出氣,實在不忍心打擊他這些狐朋哥們:“哦,那他什麼背景?說來聽聽。”
楊陽連忙將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如數道出:“聽說是從一中轉來,有專車接送,好多人都看到,長得特帥,年紀不大,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大……”
林年真想一課本書砸死某人去,既然都念高一,年齡能差多少去。
就在教室內快炸開鍋時,上課鈴聲終於響起,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下來,緊接著教室門被推開,班主任兼語文老師的戴老師拿著厚厚兩本書走了進來,但他身後竟然空無一人,壓根不見那名傳說中轉學生的半點影子。
整節課,幾乎所有人都無心↙
看到自己的‘專屬’位置被人捷足先登,林年微微愣住半秒,但下一刻,小板凳已放在那人旁邊,挨著那人坐了下來。
“同學,你還真會選位置,這個位置的上下左右書籍,都被我整理分好類,看起來特別方便,是吧!”並非他林年多小心眼,而是受人恩惠,總要讓人明白這恩惠是誰給予,雖然這種恩惠微不足道,可有可無。
那人低頭看著腿上的書,慢吞吞地翻了一頁,沒有答話。
林年嘴角暗抽,也不好再多說啥,就著前麵那排書中,熟稔的抽出昨天還沒看完那本。
時間就這樣分分秒秒的過去,整個書店內隻聞翻書聲和牆上時鍾走動的聲音,以及偶爾前來租書人的對話聲。
當林年翻完最後一頁,發現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便打算再隨便找點別的來看看,隻是當視線瞥見身旁之人時,不由驚訝出聲:“同學,這一頁你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清楚,因為那本書是他的最愛,恰好那人翻得那頁又是他最愛情節之一,所以他曾偷偷做過記號,以便隨時溫故。
這次那人立即給出回應,合上書、轉過頭,動作一氣嗬成,隻是注視著林年的目光太過於冷漠。
看著這張突然近在遲尺的臉,林年頓感眼前一亮,俗氣點他被驚豔到了。
白亮柔和的燈光下,一張幹淨白皙的臉,俊美略顯稚嫩的五官,不妖不嬈,睫毛稠密纖長,長的讓人很想很想一根根將它拔掉。
有想法是一回事,付出行動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那冷死人的眼神,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膽。拋開亂七八糟想法,林年總覺得這人有點熟悉,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於是一句沒經大腦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話一出口,林年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個純純小爺們竟然說如此狗血沒內涵的話,讓他情何以堪,縱然退一步,說出來也就算了,可偏偏對象竟然是個男的,這其中意味自然全變。現在他真怕那人也一時腦回路不正常,回答出更狗血的話,讓他最後一絲顏麵徹底無存。
好在那人十分正常,隻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便選擇無視他的白癡問題。
林年見此暗暗舒口氣,正準備撤退的時候,誰料那人接下來的舉動徹底讓他崩潰捶地。
隻見那人麵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然後伸出一隻漂亮爪子把遮住林年半張臉的圍巾拉下來,順道在白呼呼的臉上捏了兩把。
“團子,我不認識你。”他邊捏邊說。
清潤的嗓音,平靜的語氣,淡漠的眼神,氣得林年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次奧,這絕對是紅果果的調♪戲!對於團子這個小名,他一直無比怨念,聽說就因為他生下來時跟個麵團似的,便得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除了壩裏長輩和宋十二,誰叫他和誰沒完,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惱怒地拍開那隻爪,頓時火大的諷刺回去:“既然不認識,你怎麼知道老子的名字,還有你不知道剛才舉動很不禮貌嗎!或者說你是腦袋有問題!”
那人顯然受不了林年的粗俗,臉色微沉,不屑道:“別誤會,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像團子,想捏捏而已。”這話換個理解就是如果你不像團子,我還懶得捏你,所以捏你是你之榮幸,你根本沒必要反應這麼大。
你大爺的!林年無語凝結,他素來喜歡美人,對美人也格外能容忍,如果不是看到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他早就一拳頭呼上去,於是憋了半響,終於憋出三個字:“神經病。”
然而在以後的日子裏,林年才知道人的第一感覺是多麼正確,神經病就是神經病,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