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我是什麼人你秦向北會不清楚,再問出這種沒營養的話,那就別怪我逮著機會嘲笑你之智商。”林年切了一聲,將莫小海他們沒喝完的老白幹拿過來,把他們兩人酒杯裏的水倒掉,緊接著分別斟滿老白幹,慢慢舉起杯,認真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歉意:“兩年零一個月又六天,歡迎回來,好兄弟!過去若有冒犯地的方,我在這裏說句對不起,從今往後咱們還是最好的朋友。”兩年前秦向北離開,他不敢肯定說全是因為他的的原因,但至少有一半是因為他。
這個冒犯指的什麼,彼此二人心裏再清楚不過,如今來解釋或掩飾已沒必要。
秦向北盯著那個小小酒杯,手指輕彈桌麵,他不是飲酒之人,所以從上桌到剛才酒杯裏裝的都是礦泉水,而林年不知是不是因為那次緣故,也一直以水代酒。
見秦向北半響沒動靜,林年輕笑:“先幹為敬。”一杯白酒下肚,辛辣的灼燒感直竄上喉嚨,辣得他猛吸口氣,這種感覺真是一如既往讓人討厭。
“林年,這次我有七天時間陪你,這期間我們好好談談吧。”話落,秦向北端起酒杯一口仰盡,然而下一秒,隻見他唇緊抿,皺起的眉頭幾乎能打結,顯然也受不了這老白幹的後勁。
“嗯?”這話林年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手上動作卻沒停下,連忙扭開礦泉水瓶蓋地裏過去。
飲下大半瓶水,秦向北這才終於緩過氣,胃怕是又要難受幾天了,若有若無的歎口氣,起身背起包:“時候不早了,帶我去附近的賓館吧,明天還和二娃他們約好爬山,要早點休息。”
見他眉目之間滿是倦意,林年便隻得將到口的話壓了下去,學校宿舍禁止外來人員住入,就算是家屬前來也要去班主任那裏報個道,林年本來還還愁秦向北住那裏,這會兒他自己說出來倒是免去一些麻煩,暗暗伸手摸摸褲子口袋裏的錢,看來等秦向北走後,他注定要吃泡麵沒電腦的日子。
開房的時候,發生了小爭吵,秦向北堅持自己付錢,林年自然不答應,俗話說窮人不窮誌氣,朋友來訪,焉能由朋友掏錢的道理,再加上喝了點酒,那股豪氣勁頭直直朝上衝。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連服務員看不下去,果斷收了秦向北的錢。
房間內,林年坐在床邊,嘴裏還在不停的抱怨服務員決定,害他在朋友麵前沒麵子什麼的。
秦向北揉揉有些發昏地腦袋,慢慢從包裏翻出洗漱用品:“你既然屬於沾酒必醉,為什麼還要喝,你這脾氣什麼時候才能改。”
“呃……改不了,也不想改,這樣多好啊,活得輕鬆自在隨心所欲。”末了還重重的點頭,像是為了肯定自己說的一樣。
秦向北嘴角彎起一個淺淺弧度,似自嘲似釋然:“如果我能和你一樣想得開,或許就不用離開兩年了。”
兩年!林年敏[gǎn]的抓住這兩個字,起身微晃著走到秦向北身邊,偏著腦袋,滿臉疑惑地的問道:“你還沒回答我怎麼突然來T市,什麼叫隻陪我七天時間?好不容易見麵,難道七天過去,你又要玩消失?”
看著神色間盡顯呆憨的某人,秦向北心底陡然柔軟下來,放下手中衣物,修長手指托起他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挲他的下頜:“林年,兩年內我遇到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問題,我經常想你若是女的那該多好,就算一身缺點我也要娶你……”
“可惜了,我是男的,注定沒法嫁給你。”林年笑道,垂下眼睫,遮去眼中的情緒。
“是啊,真是可惜。隻是我想得越多就越是想見你,想曾經和你在一起每一天……其實那一晚你對我做的事,我早就不生氣了,就算你把我當做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