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個電話征求下意見。
電話接起,短短三句話就掛掉電話是他對‘外人’的一貫態度。
第一句,秦向楠想留下。
第二句,秦向楠都有什麼壞毛病?
第三句,長兄如父,我會按秦家的家教管他。
由始至終,林年都沒聽見他叫那人一聲,看來心裏多少還是有疙瘩。不過這三句話真是絕了,不知道那人是什麼反應,反正林年是想捧腹大笑,這那是征求意見,根本就是在強勢宣布結果。
“你老秦家都有什麼家教?醜話我可說前麵,我不許你對某某那麼死板,小孩子合該無憂無慮,你千萬別想給他一大堆壓力。”林年摁掉手裏的煙,橫眉豎眼地看過去。
秦向北淡淡看他一眼:“食不言寢不語,現在你該睡覺,我去看看某某睡了沒,還有以後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說完,人已起身下床,今天林明清有事回了鄉下,沒人陪林言默睡覺,本來他要抱林言默過來和他們一起睡,結果秦向楠非要鬧著和林言默一塊睡,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打開門,門口站著的不就正是自家小團子麼。
抱著自己的小枕頭,鼓著一張包子臉qaq,一雙純淨的黑眸裏淚光閃閃望著秦向北。
小嘴一癟,嗓音要哭不哭的:“爸爸,小叔搶某某的被子,某某好冷睡不著。”
秦向北的心髒狠狠一縮,連忙抱起林言默放在床上,將人裹了個嚴實,並把空調溫度直往上調。
看著這張qaq的包子臉,林年輕哼著放下書,邊打哈欠邊毫不客氣地伸手揉亂他一頭微卷的黑發:“叫你和我們睡,你還非要和你小叔睡,下次姥爺不在家,就和爸爸一起睡知道不?”以前林言默還很黏他,隻要回去都是他哄著睡,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小家夥不黏他了,為這事他還一度失落許久。
林言默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可是姥爺說不能和爸爸們睡覺,因為爸爸們喜歡做壞事,我看到會被打屁屁。”
…… ……
林年默了,不打算再講話。
秦向北倒是淡定如舊:“某某是咱們家最大的寶貝,怎麼會被打屁屁,以後隻要某某想,隨時都可以和爸爸們一起睡。”
林言默一聽,跨著的小臉瞬間樂開花,掀開被子坐起身把自己抱著的小枕頭平放在兩人中間,手掌輕輕拍了拍,然後低頭在秦向北臉上糊了一臉口水,又在林年臉上糊一臉口水,這才滿足的躺下去,在林年懷裏舒舒坦坦地找了個位置,縮成一團安靜地閉上眼。
林年無聲輕笑,低下頭親了親林言默的頭頂,濃濃的寵愛之意不言於表。
秦向北看著那張小臉漸漸泛起粉紅,便關了空調,抬手按掉床頭燈,長臂一伸,將睡著的兩父子輕輕摟進懷裏。
沒有互道晚安,耳旁唯有均勻淺淺的呼吸聲,一室溫暖到天明。
年後,神州樓上三層購買合同終於簽下來,公司裝修正是開始。
一樓暫時不動神州照常營業,林年帶著眾人開始神州ol的封測;二樓裝修以簡潔輕鬆為主,主要有視頻區和學習辦公區兩個區域,在這個視頻剛剛出現還沒普及的時期,視頻機器比普通機器上機每小時貴兩元;三樓是卡座和小包廂,環境優雅,消費自然高出樓下很多;四樓則是以後辦公的地方。
而作為親姑姑的秦海瓊當然對秦向楠的事也是格外上心,在一番權衡後,果斷將秦向楠丟進七中。
七中在哪?
好巧不巧,七中正好就在神州這條街上。
這一來一去,說得是離林年近,下課放學都能到林年這裏有個照應。但問題來了,這尊神迷上林年他們研發的遊戲,天天吼著幫林年的忙不去學校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