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去——”
我越聽越是慌張,抓著沉香手,幾乎要哭出來。“沉香——”
他另一個手搭在我手上,眼裏眸光閃爍,說不清什麼情緒。
媽的,太倒黴了,好容易偷龍轉鳳把何其正嫁了出去,又甩了府裏那四位大爺,興衝衝跑來找沉香,逍遙不了幾天,居然就傳來這等噩耗!
再一琢磨,不對啊,這鳳起國女子要有孕,需得在行房前喝下特殊的子母藥水,我可不記得自己喝過這東西!
就在此時,有人笑道:“軒軒你果然糊塗,自己要當娘了都不曉得。”
聽到這個聲音我立時晶晶亮透心涼了。得,怎麼就忘了我那正君是什麼人物。
謝清流自窗口躍入,毫不客氣地行到我身邊坐下,一下打掉我兀自抓著沉香的手,另一手摟我入懷,柔聲道:“軒軒,你這麼亂跑,要是孩子有個閃失,你叫我這當爹的怎麼辦?”
“爹……”我顫聲重複一句。
爹你個頭啊。這人分明是個賊,就這麼隨隨便便闖入人家寢宮,走過來坐到我身邊,就因為長了一張禍害臉蛋,這些侍女就能跟傻子一樣看著,還給他讓道。什麼事啊這都。
他口氣越是體貼,我越是毛骨悚然。看著麵前的沉香,發射求助光波。
沉香衝我微微一笑。“謝清流,你來永寶我自會好好招呼,但要這般強行帶走何公子,可是欺永寶無人麼?”
謝清流眼皮都不抬一下,隻管輕輕撫摸我肚腹道:“笑話,我接我娘子孩兒回家,管你永寶有人無人?”
“君沉香,人我們是一定要帶走的,隻是,謝清流,誰說這孩子就一定是你的?”
沉香還沒說什麼,又一人自窗口躍入,拿刀柄撓撓頭皮,懶懶說道。
“不錯,這孩子必然是我的。”另一人踹門而入,俊俏的眉橫著,漂亮的目立著。
沉香,是我對不起你。
江晉久看到謝清流懷裏的我,哼了一聲。“謝清流,你以為何其軒晚上那杯奶裏,隻有你一個動了手腳麼?”
謝清流妙目流轉。“我好似忘了告訴你們,凡軒軒不宿在我處,我都會喂她吃點東西,也沒什麼特別,隻是叫這晚的子母水不能作用罷了。”
我在一邊聽得寒毛直豎,與一眾永寶兄弟姐妹一起石化。奶奶的,感情我一直過著這麼無間道的日子啊。還在心慌不忿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無妨,你那包要緊東西,我一早掉過包,”小四走近身前,拽住我一個手,“公子莫擔心,那藥我早換成杏仁粉了,你吃多少也不怕的。”
小四,你輕功好,神出鬼沒,與謝清流兩個眉來眼去劍打得也熱鬧,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身子當沙包啊?
君沉香見我被兩人拽得皺眉,急道:“仔細公子身體!”
葉歸人也加入戰團,與謝清流、小四三人對峙。“打歸打,你們倆別傷到我家小小葉子!”
江晉久趁機過來抱住我。“何其軒,你真是豬,胖了這麼多,你還當真是吃撐的麼?”
我苦笑:“我的確是吃飽撐的。”
吃飽撐的娶那麼多大爺回家,現在我是沒自由,失自由,痛心痛肝眼淚流……
就這樣,在一片混亂裏,我與沉香執手相看淚眼,揮一揮小手絹,帶著腹中塊肉,結束了婚後首次獨自偷歡之旅。
何其正【笑】:我早說想她不跑,隻有孩子絆住腳。
何其軒【驚醒】:原來是你出的餿主意!
何其正:沒錯,是我出的主意怎麼了?
何其軒【憤怒】:怎麼了,還怎麼了,我對你做什麼了,你就這麼對我?
何其正【麵色一冷】:你說呢?你對我做什麼了?
何其軒【愣怔,突然想起什麼,望天】:小正,今天月亮不錯,挺大的。
—————————————哇哇哇哇哇哇,一聲嬰兒長啼——————————————
姬於:皇上,好像生了。
姬少陌:你確定,這附近很多貓,最近春光明媚。
姬於:……皇上,我知道您跟何相關係好,但是大皇女出生那日,你完事就隻顧自己睡了,都沒費神看她一眼,怎麼今日一早退了朝,巴巴等在她門口,一坐就是兩個時辰,這麼急著想看何相爺的娃兒,不至於吧?
姬少陌【點頭】:是不至於,我不是來看娃的,我是來看戲的。
姬於本還想問是什麼戲,比小娃兒還好看,不過等何相爺府上四位夫郎出現後,她覺得自己不用再問了。這樣好戲,莫說等兩個時辰,怕是百年難遇。
在穩婆向外預告,娃娃即將呱呱落的那刻,何家宗祠下,何太華牌位正前方,已擺了一溜四個白瓷碗。就見何相爺那一水如花似玉的小郎君,每人一滴鮮血,沒入各自碗裏那一泓清水。
這架勢,隻等孩子出來,就要認親了。
姬於仔細看了,四人表麵神態自若,其實都耐不住繃緊了身子,但凡一點風吹草動,就齊刷刷看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