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說伏川你小子能不能輕一點,老婆子這身老骨頭都被你折騰的快要散架了。”
德懿王府後院,一個老婆子用力的甩開了伏川的手,指著他怒聲說道:“還真是越大越沒一個正樣。”
伏川嘴角微微的動了動,想要反駁,可是想到自己有求於人,最後還是頓住了。
“說吧,找老婆子有何事情?”木婆婆可不相信伏川這個小子會有孝心來看一看自己這個老不死。
伏川笑了笑,把木婆婆攙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木婆婆,你見過昨天王爺帶回來的風姑娘嗎?”
木婆婆在王府的地位和一般的奴仆不一樣,她是王爺的奶娘,深得王爺的敬重。伏川不想木婆婆對風酒酒有任何不好的看法,所以他說是帶回來,而沒有說是強行綁回來。
木婆婆想了想,老臉頓時就笑開花了:“小子,你看上她了?”
“別,那可是爺的女人。”伏川想也不想的馬上否定了木婆婆這句話。他可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很明白,有些人絕對碰不得。
木婆婆聞言,臉色驟變:“她,還不配王爺。”
木婆婆站起來,臉色凝重的看向伏川:“伏川,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務必給我看著點,不要讓那個女人靠近王爺。”
伏川有點不解的問:“為何?風姑娘人很好啊,而且她還是國醫聖手風恒的女兒。”
“風恒已經死了。”木婆婆冷冷潑了伏川一盆冷水。
的確,風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當年那個威風凜凜,就連先帝也要禮讓他三分的國醫聖手風恒,早就已經是長埋黃土了。
若是還健在,有誰敢欺負他的掌上明珠?
“風姑娘師從風恒,醫術高強,日後也會是王爺的賢內助。”雖然隻是和風酒酒相處不到一天,可是伏川卻是覺得風酒酒人很好,沒有千金小姐的嬌柔,也不造作。
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她聰明,知道何為迂回戰術,知道怎麼樣做才對自己最有利,也明白如何做才能打擊到對方。
這樣一個依靠自己,活得真實的女人,比起那些依靠家族的千金小姐來得強。
“想要嫁入德懿王府,別的不說,必須要清清白白的。”木婆婆冷冷的說:“而不是一個已經破身的女子。”
伏川激動走過去握住了木婆婆的手:“婆婆,你說風酒酒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絕對不是。”木婆婆很肯定的說:“老婆子見識過不少的人,姑娘和女人還是分辨得出。”
木婆婆想起了早上在雲清院子裏看見風酒酒的時候,她走路的姿勢,她可以肯定風恒的女兒,絕對不是處子之身。
伏川卻是興奮的笑著說:“婆婆,其實昨天晚上風姑娘被主子強行留在了主殿裏。兩人...。”
伏川並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後,而是哈哈的笑著離開了。他一路上興奮的向著長孫易的書房走去。
...
風酒酒醒來後,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她讓丫鬟帶自己去了雲清的院子為雲清做了一次檢查,去到的時候,雲清已經是醒來了。
看到風酒酒進來了,她微微一笑,隨後親熱的拉著風酒酒的手,興奮的問:“風姑娘,我聽說了你可以醫治我。”
風酒酒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表現得像是一個純情白蓮花的女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會被她的外表給騙過去。
白蓮花,綠茶婊,她都占盡了。
“的確是,所以最近你最好不要找我麻煩,否則我一個不小心,在手術台上弄死你。”風酒酒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清。
雲清先是愣住了,然後眼眶紅紅,委屈的問:“風姑娘,我做了什麼招惹你不開心的事情嗎?為何你好像很厭惡我?”
“不管你有多厭惡我,我都相信你不會讓我死的。因為我相信易哥哥。”
雲清抹去了落在臉上的淚水,然後微笑的看向風酒酒,
隻有風酒酒才知道,這個純情白蓮花的眼裏充滿了挑釁。大有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家易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囂張勢頭。
這年頭,不是拚爹的就是拚哥的,隻有她這個無權無勢無父母無家族依靠的人依然在為了三餐而折騰。
“你本不會這麼快就醒來,想必是吃了什麼特效的藥。既然你醒來了,我也就把話給你擱下了,兩天後做手術,你最好就是安安靜靜的養好身體,保持內心平和寧靜。不要折騰這麼多,若不然,到時候真的死在手術台,那就不是我的事兒了。”
風酒酒說完後,站起來囂張的給了雲清主仆一個纖瘦的背影。
看著風酒酒的背影,雲清緊緊的握著雙拳,眸子裏閃過了一抹陰鬱。她剛剛的話分明就是告訴自己,不要自不量力的搗弄那麼多是非。
‘賤人,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雲清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心裏一陣怒火衝天,對風酒酒的恨更是攀升到了一個不可預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