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潯陽上前去扶起風酒酒,卻看到她額頭上緩緩流出的血,不由得驚住了。
“酒酒,你的額頭流血了。”蕭潯陽扶著風酒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忽視了所有人,拿出一條幹淨的帕子,輕輕的為風酒酒抹去額頭上的血跡。
然後取出一個瓷瓶子從裏麵倒出一點藥粉敷在風酒酒的額頭上。
“堂姐,你沒事吧。”風素素上前去,一臉擔憂的看著風酒酒。
“滾開。”蕭潯陽毫不客氣的瞪了一眼風素素:“你們風家就沒有一個是好的,對自己的侄女也能下這麼重的手。”
風二爺冷哼一聲:“若不是她要對我母親不利,我懶得理會她。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半點怨不得人。”
“好,摔得好。”躺在床上的風老夫人大聲的喊道。
風酒酒受傷了,她是一萬個開心。
隻是怨恨自己的兒子為何不用力一點,直接就把這個賤丫頭送去見閻王。
蕭潯陽正要暴怒,風酒酒卻是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
“好一個風家。”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道清澈動聽的聲音,一抹藍色的身影大步的踏入了主屋。
長孫文軒緊緊的跟在了長孫晴空的身後。
屋子裏的人看到他們突然出現,都不由得愣住了。
風晉帶著風二夫人還有風素素連忙上前行禮:“公主殿下,軒王殿下萬福金安。”
長孫晴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風晉的身上,怒聲說道:“風晉,你的腦子被門板夾了,既然敢欺負我家嫂嫂。”
嫂嫂..
長孫文軒被咽住了,蕭潯陽似笑非笑,風素素卻是雙手揪著自己手中的帕子,掩藏在眼底的卻是一臉的憤恨。
風酒酒覺得愕然,一臉不解的看向走進來就抽了一鞭子風晉的小女娃。
“這是長孫易的嫡親妹妹,高祖帝的遺腹女,長孫晴空。大宛最尊貴的公主,尊一品宛如公主。”
蕭潯陽密語傳音給風酒酒,把長孫清空的身份告之風酒酒。
不聽還好,聽了後風酒酒差點就閃了舌頭。
長孫易的妹妹叫自己嫂嫂。
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公主殿下,這是怎麼回事?”風晉不解的問:“我家侄女怎麼會是您的嫂嫂呢?”
她的嫂嫂?也就是說風酒酒是長孫易的妃子?
風晉怎麼可能會相信這樣可笑的事情。
“怎麼就不是了,我皇兄都說是。”長孫晴空的謊話信口拈來。
她回府後都聽綠茵說了,皇兄和風酒酒都已經同床共枕了,已經有肌膚之親了。而且皇兄還樂意陪著風酒酒用早膳,還讓她進容兮小築。
這些都表明了,皇兄的心裏是認定了風酒酒了,這不是嫂嫂還能是誰?
既然這樣,她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嫂嫂的。
“這,公主殿下說笑了吧。” 風素素笑著說:“我家堂姐是和齊世子有婚約。”
長孫晴空毫不留情的又一鞭子揮過去,正正的抽在了風素素的手臂上:“小賤人,本公主說話,有你什麼事兒?”
“再說了,齊玉書哪算什麼東西。他配得上我家嫂嫂嗎?”
眼看著長孫晴空還想要抽下第二鞭,長孫文軒連忙阻攔了:“小皇姑,還是風姑娘的傷要緊。”
長孫晴空看過去,對上了風酒酒一雙迷惑的眼眸。
第一眼,她就喜歡上鳳酒酒了,長得夠美的。
當看到為風酒酒包紮的蕭潯陽時,她馬上跳起來,大聲喊道:“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蕭潯陽皺眉,眼看著長孫晴空就像是一個小瘋子一樣向著自己撲過來,她連忙閃身,站在了風酒酒的身後。
“師妹,你千萬不要這麼衝動,穩住穩住,你是公主呢,讓人看笑話就不好。”
若說這個世上最讓蕭潯陽無語的除了自己那一母同胞的老三蕭睿恒,就隻有眼前這個長孫晴空了。
長孫晴空這才想起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她轉眼看向風晉等人,揮動了幾下手中的鞭子,笑嗬嗬的問:“你們看到了什麼?”
風晉連忙說:“公主殿下,微臣等人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節操,很沒骨氣。可是節操和骨氣可以當飯吃嗎?
長孫晴空是誰?長孫家的小魔王,還是尊一品的宛如公主。她的封號還是高祖當初親自起的,取自國名,尊封一品,和當今太後的身份並列。
高祖膝下有十七位皇子,雖然最後存活的隻有十位。卻一位公主也沒有,在治理好天下以外,他一生最期待的就是後宮的女人可以生下一位公主。
所以,他早早就擬定聖旨,後宮妃嬪,不管是誰,隻要誕下公主,便冊封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