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知道躲不過,也不想躲,她上前去恭敬的行了一個半禮。
該有的規矩禮儀她做全了,若是這個女人還不依不饒,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惠太妃冷眼看著風酒酒,半響才說道:“果真是沒有父母教養的人,看到本宮連一個全禮也不會行嗎?”
她覺得自己是二品太妃,而風酒酒不過是民女一個,自己一個指頭就能夠把她捏死了。
所以風酒酒看到她就應該是跪下來磕頭才是。
風酒酒站起來抿著唇,隨後釋然的淡淡一笑:“娘娘難道不知道嗎?酒酒曾經得到先帝的許可,即便是見到尊一品的皇後和太後,都可以不行跪拜之禮,隻行半禮即可。莫不是,太妃覺得自己身份比太後和皇後還要高?”
對於風酒酒的反問,惠太妃像是怔住,隨後嗬嗬的冷笑起來:“這是用先帝來壓製本宮?要知道,即便是先帝見了本宮都要恭敬的稱一聲庶母。”
“先帝如何尊稱太妃,民女無權幹涉,民女隻知道,帝王之言,重於一切。莫說是太妃,即便如今見到太後,民女也一樣遵從先帝的恩典,行半禮。”
風酒酒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可是第一次見惠太妃的時候,還真是該死的行了一個全禮。給她跪下來了,風酒酒想想就覺得窩火。
後來回了風府,聽到冬雪說在大宛她隻要對兩個人行全禮即可。
第一個就是在神皇台禮佛的老祖宗,還有一個就是當今。
其餘的人,隻要行半禮即可。
她本是不信,後來冬雪從風恒的密室裏取出了一道聖旨,上麵寫得很清楚,免除風恒之女的跪拜之禮,隻行半禮即可。
這是風恒救了先帝後為風酒酒討來的恩典。
惠太妃看著風酒酒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把先帝給罵了一個遍,為何要給風酒酒這樣大的恩典,讓她來這裏膈應自己。
“若是本宮一定要你跪下呢。”惠太妃冷冷一笑,說道。
風酒酒似笑非笑的回了惠太妃一眼:“我若說不呢?”
一開始,她是害怕惠太妃,畢竟這是皇權時代。一句話就可以奪去無數人的生命。
可是現在她不畏懼了,因為她占著理。
隻要拿出先帝的聖旨,即便這件事鬧到神皇台上,她也不害怕。
惠太妃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嗬斥:“風酒酒,你這是找死。”
“太妃這是過河拆橋,恩將仇報?”風酒酒冷眼看著怒火中燒的惠太妃,她就覺得奇了怪了,自己哪裏招惹了這個女人了?
她們之間可是連話也沒有多說兩句。
為了雲清,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自己和雲清也並沒有正麵的衝突。
“恩,何來的恩?”惠太妃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風酒酒:“風酒酒,本宮說你也太不知廉恥了,這都三更半夜了,居然還留在德懿王府,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冷嘖了一聲,的確,這張臉比清兒要美很多,難怪可以把十七迷得魂神顛倒。
“嗬嗬。”風酒酒笑出聲了:“好一個不知廉恥。”
要求自己為雲清醫治的時候怎的不見她這麼有底氣,如今雲清的手術成功了,她底氣也就足了?
風酒酒覺得沒有必要留在被人糟蹋,一個轉身,向著門外走起。
“惠太妃,過河拆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風酒酒說完後,帶著綠茵逍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