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站在破廟外都已經聽到了裏麵傳來了一陣陣咳嗽聲。她不禁的挑眉,這個男人真的是來辦案的嗎?
為何她瞧著一點也不像,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就算真凶在他的麵前,他也不見得可以抓住對方。
風酒酒走進破廟後,高邈看到蕭潯陽和風酒酒都不由得皺眉,這兩人來這裏幹嘛?
長孫易卻一點也不驚訝,他隻是站在一旁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繼續咳嗽。
風酒酒冷笑,假得要命,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瞞過臨安城這麼多人的。
害得人人都以為他真的是快要死的人了。
“王爺,這兩位姑娘進來,恐怕不合適吧。”高邈忍不住走到 長孫易的身邊,低聲說道。
長孫易冷冷的掃了一眼高邈,沒有說任何一句話,高邈就知道這是王爺允許的,他是一個聰明人,識趣的閉上嘴巴工作去了。
風酒酒無視長孫易的存在,走到了停放屍體的地上,隻是掃了一眼三個用白布遮住的孩子,就已經知道了,這三個孩子的心髒的確被人剜了。
孩子心口前的地方給劃給了,取出心髒的手法很高明。傷口很整齊,取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影響到四周的肌膚,甚至連多餘的血也沒有流出來。
風酒酒對於三具屍體很好奇,為何一個人把心髒給剜了,卻沒有留下一滴血。
蕭潯陽淡淡的問:“找到什麼線索了,什麼時候可以讓死者把孩子的屍體給帶回去。”
她想到了聞人秋歌那悲慘的樣子,就覺得一陣心疼。
腳步也不受控製的走到了右邊第一具屍體的身邊,掀開白色的布,看到了聞人甄那稚嫩的小臉,雖然慘白,卻像是睡著的孩子一樣,臉上一點也沒有顯露痛苦的神色。
一個官兵看到蕭潯陽想要用手去觸碰聞人甄的屍體,馬上上前想要阻攔:“你給本將住手。”
官兵還沒有靠近,就被一股強有力的勁兒給打了出來,他倒在地上,狂吐鮮血。
“找死。”蕭潯陽掃了一眼那個官兵後,便把注意力落在了聞人甄的身上。
“甄兒,你說過了要跟著我一起學蹴鞠,為何你就這樣睡著了。”蕭潯陽說完後,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了。
聞人甄一歲的時候失蹤過一次,卻是被蕭潯陽找回了,後來這個小家夥便經常粘著她。
蕭潯陽可以說是看著聞人甄長大的,感情好得跟自己的親兄弟沒兩樣。
如今看到這個小家夥這樣安詳的躺在這裏,她的心像是滴血一樣。
“甄兒,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風酒酒上前認真的看了一眼聞人甄的屍體,然後用力把白布給掀開,仔細的湊近去看了一邊那些兩個孩子的屍體。
她的眉頭不由得深鎖:“怎麼可能。”
長孫易走到風酒酒的身邊,低聲問:“看出什麼了。”
風酒酒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注意到長孫易的到來,冷不防的被他嚇了一下。
“你是鬼啊,走路沒有聲音。”她忍不住的埋怨道。
蹭蹭蹭...
四周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風酒酒和長孫易的身上。
高邈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抹諷刺,不要命的女人。
所有人都像是見鬼一樣看著風酒酒,這些人都是刑部的人,他們都害怕長孫易。
可是如今居然有人敢罵他們王爺是鬼?
他們都等著看好戲,看看風酒酒最後的死法是什麼。
長孫易對於風酒酒的埋怨恍若未聞:“你發現什麼了?”
風酒酒白了一眼長孫易:“想要知道?”
長孫易點點頭。
“我就不喜歡告訴你。”她冷哼一聲,再沒有理會長孫易,然後走到了一旁去,仔細的勘查了四周的地理位置。
最後她把視線落在了佛像底下的一處幹淨的地方上。她走上去蹲在地上認真的查看起來。
她冷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錯愕,隨後取出了自己的醫療包,從裏麵拿出了一瓶藥水倒在地上。
蕭潯陽,高邈,長孫易,伏川等人都忍不住的圍了過去,看看風酒酒到底發現了什麼。
讓人意想不到的一抹出現了。
藥水倒下的地方,突然呈現了一灘血跡。
風酒酒看向長孫易:“這是剜出的心髒滴下的血跡。”
“可是我們剛剛明明已經檢查了這裏,並沒有這一灘血。”高邈忍不住開口說道。
蕭潯陽也蹲下來,用鼻子嗅了一下。
“這是被下了血凝粉,這裏血跡早就淹沒在血凝粉裏,你們自然發現不了。如今酒酒用了特製的藥水,化解了這血凝粉,所以才讓血跡顯露。”
風酒酒點點頭:“沒錯,的確是血凝粉。”
她站起來說:“三個孩子都是三歲,而且都是陽時所生?”
長孫易挑眉,看向高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