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和夏雲聽了自家小姐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臨安城誰不知道高國公府的繼夫人是原配夫人的堂妹,隻是原配夫人死了不到一個月,繼夫人就進門了。進門不到七個月就生下了高如意的大哥。
懷胎十月生一孩,可是高夫人成親不到七個月就生孩子了,其中的貓膩大家一想就知道了,堂妹為了搶奪姐夫婚前失貞懷孕,當年可是淪為不少人家茶餘飯後的笑話呢。
隻是隨著高國公府的權勢越來越大,慢慢的沒有人敢招惹高國公府了,這件醜事也就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裏。這件事風酒酒本也不知道的,誰讓高如意手賤害死了原主,迎來了她風酒酒,所以讓冬雪查高家的事情的時候順便一查,嗬嗬,居然把這件已經是二十年沒有人提起的舊事查出來了。
高如意才十六歲,對於這件事還真是一無所知,隻知道自己的母親乃是爹爹原配的堂妹。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心中更是憤怒。她張牙舞爪的想要上前去撕碎風酒酒的嘴巴,隻是可惜被齊玉書給拉住了,她隻能是動動嘴皮子大聲怒罵:“風酒酒,你這個賤人自己水性楊花也就罷了,居然還汙蔑我母親。”
春蘭撇撇嘴嗬嗬一笑:“高姑娘,這件事若換成奴婢就一定不會這樣不要臉的鬧騰,再說了我家小姐說的本就是事實,可不能因為你們高國公府的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就不讓人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風酒酒在心裏笑了,春蘭平日裏就是一個衝動的姑娘,如今倒是難得的聰明一次。手握重兵權傾朝野這樣的家族乃是上位者最忌憚的。
高家可不是岐安侯懂得韜光隱晦,更懂得收斂鋒芒。對於皇帝來說,高家已經成為他心頭的一根刺了吧,既然這樣,她不介意讓這個刺再深深的刺進宗啟帝的心裏。
等到宗啟帝發現這根刺若是不撥除就會危及生命的時候,她就不相信高國公府還能蹦躂得了。
風酒酒眸子微微一閃淡淡一笑說:“可不是嘛,咱們風府隻是小門小戶,叔父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三品侍郎。即便肅州岐安侯本家也隻是占了一個侯爺的爵位罷了,沒有兵權的侯府隻能說是名門。和權勢滔天的高國公府比起來,說起來德懿王還真是虧大了,應該娶一門手握重兵的貴族嫡小姐嘛。”
“不過說起來還是齊世子有福氣呢,瞧瞧,這前凸後翹的的確有做三兒的資本。而且還是國公府的嫡出千金。”風酒酒嘖嘖幾聲笑了笑:“說起來德懿王也沒有這樣的好福氣呢。”
齊玉書和高如意一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風酒酒的眸子裏多了幾分的憤怒,還有那種恨不得馬上殺了風酒酒的眼神。
風酒酒看在眼裏,心裏卻是冷笑,想要殺她?來啊,你們不動手,本姑娘還不好動手呢。
既然心月狐已經把麻煩給挑明了,那麼她也不介意先活動活動筋骨。
“本王有酒酒就夠了,至於所謂的好福氣還是留給齊世子吧,本王消受不起。”
一道冷肅的聲音從風酒酒的背後傳來,齊玉書和高如意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襲黑衣的長孫易大步的走向這邊。
饒是被人稱之為臨安城美男之一的齊玉書看到眼前這個渾身冰冷的男子都不由得愣住了,看到長孫易,齊玉書突然感覺到一陣的危機感。
風酒酒轉過身去看到正走向自己的長孫易挑挑眉,這貨還沒有走嗎?她可是一個下午都沒有看到他呢。
“王爺。”風酒酒帶著幾個丫鬟福福身子恭敬的喊道。
這樣的場景看在齊玉書的眼裏又是一怒,以前他跟風酒酒還有婚約的時候也不見得她身邊的四大丫鬟這樣恭敬的對自己,如今倒是好了,這兩人才被賜婚多久這些丫鬟就這般的尊敬長孫易,若說兩人婚前沒事鬼才相信。
“你怎麼會在這裏?”
長孫易看著風酒酒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己,冷酷肅殺的五官不由得柔和了幾分:“本王和主持大師約今天一起下棋論佛。聽說你在這裏為風院首和風夫人祈福抄經,所以過來瞧瞧。”
兩人對視一眼,風酒酒心照不宣的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放心,本王對那些前凸後翹的不感興趣。”長孫易掃了一眼站被齊玉書扶著的高如意:“娶妻娶賢,宜室宜家,而不是整日裏招蜂引蝶。這樣的女人,不安全,指不定那天就頭上一片綠。”
難得長孫大爺在人前開口說這麼多話,而且開口就是氣死人不償命,風酒酒都忍不住的朝著長孫易豎起大拇指了。
十七爺,你的嘴巴太毒了。
可是瞧瞧高如意的穿著,還真是不怪長孫易會這樣說,但凡是有點修養的姑娘家在寺廟裏都應該穿著得體,而不是穿得這樣暴露和妖豔。
別人一眼看上去還真是以為是哪裏走出來的風塵女子,或者是養在外室狐媚的三兒。
春蘭和夏雲看到長孫易這樣不給臉麵齊玉書和高如意,心裏可樂了。不管怎麼樣,德懿王爺可是向著自家小姐呢,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為小姐出氣呢,她們作為風酒酒最忠心的丫鬟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裏除了開心更多的就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