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站在一旁為風酒酒收拾好床鋪和衣裳,聽到她說齊玉書好福氣可以享受齊人之福不由得一笑:“是福是禍還未可知呢。”
春蘭直接說:“肯定是禍事。”
秋菊端著齋飯走進來:“高如夢可不是善茬,重頭戲還在後頭呢。”
風酒酒倒是讚同秋菊這句話,那些媚藥很明顯是高如夢一早就準備好的,說什麼是王妃讓她送吃食給齊玉書,愚蠢的人都想得到這是不可能的,齊王妃身邊缺丫鬟嗎?用得著讓高國公府的庶出小姐去幹端茶倒水的事情?
隻有齊玉書那樣蠢笨的人才會上當,她真為齊玉書的智商感到堪憂。
“齊王府和高國公府越亂越好。”春蘭冷不防的說了一句:“這樣我才開心,覺得解氣。”
想到小姐以前可是沒少受齊王府那起子人的氣,如今終於可以看到高國公府的人窩裏反,她開心得很。
風酒酒點點頭,很講義氣的附和:“我也覺得他們過得越不好,越煩躁,我就越開心。”
兩相對比她覺得德懿王府裏的雲清和惠太妃也不那麼討厭了。
用過齋飯走出廂房就看到站在小石子路上雙手負在背後,穿著一身竹青色錦緞華服的男子。
第二次看到長孫易穿竹青色衣裳,她的嘴角微微翹起:“果然是人靠衣裝。”
竹青色穿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柔和多了,沒有穿著黑色那樣的冷酷陰鬱的樣子。若是收斂身上的殺氣,臉上再多一點笑容,一定會迷倒不少思,春少女。
不對,風酒酒挑著眉,他現在是自己未婚夫了誰允許他穿得這麼好看招蜂引蝶的。
她撇撇嘴看也不看長孫易一眼,直接越過他走向前。
長孫易伸手拉著她的胳膊,直接就把人給拉到自己身邊,看著風姑娘有幾分不悅的樣子,淡淡說:“誰招惹你了。”
風酒酒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他挑眉一笑:“本王?”
她轉過頭去,還是沒有說話,她心裏的怒火來得莫名其妙,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她還是不說話,長孫易嘴角勾了勾:“再不說本王可就要用自己的方法讓你開口了。”
他的方法,她已經領教過了,不由得渾身一顫:“誰讓你穿竹青色的。”
長孫易看了同樣穿著竹青色阮煙羅的風酒酒,笑了:“王妃都能穿,為何本王不能穿?”
風酒酒:“...。”
“難道是本王穿竹青色的衣裳太好看了,所以愛妃擔心本王會被別家姑娘看上。”長孫易難得的湊近她耳邊開玩笑說道:“酒兒,你吃醋了。”
風酒酒推開長孫易,撇撇嘴一副滿不在意的說:“誰吃醋了。”
她強逼自己淡定下來,走在前麵。可是有點慌亂的不步子卻是出賣她內心的不平靜。
和長孫易相處的時間越久,她就越迷糊了,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害怕有一天管不住自己的心,徹底的淪陷下去。
這是她最不樂意看到的事情,她嫁給長孫易就知道長孫家是一個充滿是非和危險的家族。初心隻是想著大家各不相安的過自己的日子,她不會攪和進長孫家那渾水池子裏,也不會攙和長孫易的事情。
現在看來,事情已經偏離了一開始就設定的軌道。
長孫易沉思一番後跟了上去。
等到他上了馬車時,風酒酒已經是靠在車璧上閉目養神了,明顯是不想說話的樣子。
長孫易沒有打擾她,隻是坐在她的對麵認真的看著她清豔的五官。她是一個很矛盾的女子,五官清秀脫俗,可是那雙長得靈動狡黠微微上揚的大眼睛卻是給人一種妖媚的感覺,所以風酒酒整個人瞧著就是那種清豔中帶著狐媚的女子。
若是她有做禍國妖女的決心,相信沒有那個皇帝可以逃脫得了。
馬車行走了小半個時辰風酒酒依然是閉著眼睛,長孫易便知道她是睡著了,擔心下山的路顛簸,他無奈的坐到她的身邊把她擁進自己的懷裏。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的嘴翹起,眼裏露出了淡淡的柔情。他緩緩地抬起手輕柔她的秀發,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唯恐驚醒懷中的女子。
馬車又行走了兩刻鍾,本充滿柔情的眸子裏突然一沉,一抹殺意悄然閃過。他緊緊的把風酒酒抱在懷裏,時刻注意著馬車外的動靜。
瞬間,一陣嗖嗖嗖的聲音傳來,羽箭想要穿插在馬車上,可惜,這輛馬車乃是閆瑞找來造化門的人花了重金為長孫易精心打造的,利箭是穿透不了車璧穿插進去。
風酒酒被外麵的打鬥聲音吵醒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從長孫易的懷裏掙紮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