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易為風酒酒掖好了蠶絲薄被,然後讓暗一去熬一些解酒茶過來。
暗一走出門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主子也沒有喝酒啊,為何要解酒茶呢?”
雖然這樣,他還是很快的把解酒茶送去給長孫易。
長孫易的解酒茶可不是一般大夫的方子,而是由逐鹿山莊的莊主親自開的方子,隻要不是天下有名的烈酒‘一杯倒’,他這個解酒茶都可以做到喝下去後睡一覺就能清醒過來。
他扶起風酒酒喂解酒茶,可惜的是一勺子的解酒茶有三分之二是流出來的。他挑眉歎息一聲,最後抿抿唇,自己喝了一口,然後再以特殊的方法喂進她的嘴裏。
等到他把一碗解酒茶都喂進去後,他的嘴裏也有一股難聞的氣味:“以後絕對不能讓你喝酒。”
長孫易去梳洗一番後再回到臥房擁著風酒酒入睡。她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次,很快又閉上眼睛睡過去了。
等到將近天亮的時候她再一次醒來,隻見長孫易已經睜大眼睛看著她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她咬著牙問。
長孫易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酒兒,這句話應該是本王問你吧,你怎麼會在本王的房間裏。”
風酒酒認真看了看,才發現這真的不是自己的房間。她坐起來用力的揉揉腦袋,能夠想到的隻是自己和蕭潯陽吃飯喝酒的事情,最後好像是自己喝醉了。
可是喝醉了為何會在長孫易這裏的?
“是你。”她指著長孫易說:“你偷偷的進入我的閨房,然後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推開長孫易後,她蹭蹭的下了床:“原來你才是那個采花賊。”
長孫易一向都知道這個女人伶牙俐齒的,隻是那反應的速度還真是讓他有點意外。
“長孫易啊長孫易,想不到你的長得人模人樣的居然會幹出這樣下作的事情,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看著她站在那裏不停的說了這麼多話,他淡定的走到一旁去為她準備好洗漱的東西:“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野貓,若不是本王的獨門解酒茶,你喝了這麼多你爹親自釀製的雪蓮酒最起碼得睡上三天三夜。”
風酒酒眨眨眼,她記得春蘭是跟自己說過那是雪蓮酒,而且不能多喝。可她和蕭潯陽兩人把一壇子酒全都幹掉了。
“待會兒你吃了飯後回去看看還醉得不省人事的蕭潯陽就知道本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長孫易並沒有讓風酒酒陪著自己在容兮小築吃,而是易容後帶著她從密道離開,然後光明正大的走出東城的一座府邸進入東大街。
“這個,看在你貢獻了解酒茶的份上,我請你去佳味樓吃大餐好不好?”風酒酒推了推長孫易淡笑著說。
長孫易掃了一眼風酒酒,想到她為了蕭潯陽親自下廚的事情,眸子閃過了一抹陰暗:“本王不缺那點銀子。”
明顯是不領情。
風酒酒覺得這人的脾氣來得有點莫名其妙的,剛剛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鬧脾氣了。
“還在為我今天早上的話生氣?我說你一個大男人的,有點氣量好不好。”
長孫易冷哼一聲:“本王不想吃佳味樓的菜。”
不想吃佳味樓的菜,她想了想:“那咱們去雲風酒樓吃。”
“不想吃。”十七爺依然傲嬌的轉過臉去。
看著他這個樣子,風酒酒有點為難了:“都說男人的胃是最難侍候的,本姑娘現在算是明白了。”
“要不然,我煮給你吃。”風酒酒笑著說。
長孫易的眸子微微的動了動:“好。”
答應得這麼快,這一回輪到風酒酒覺得有點意外了,她走到長孫易的身邊笑著打量他:“敢情你是挖了一個坑在這裏等著我呢。”
她現在絕對敢保證長孫易不是不想吃,而是想要吃她親手煮的東西,她嘖嘖的冷笑了一聲:“是不是。”
長孫易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臉上的神色依然是冷淡,可是眸子裏那一絲的寵溺是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恩。”
看到他這樣老實的承認了,她隻能是瞥了一眼他,最後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開始思考著煮什麼給他吃。
長孫易冷不防的來了一句:“以後不準你特地煮東西給蕭潯陽那個丫頭吃。”
風酒酒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爺,你這是吃醋嗎?”
她算是明白為何暴君今天早上這樣小氣巴拉,而且傲嬌了,原來是在吃醋。而且還是吃自己小師侄的醋,這至於嗎?
“沒聽到我說的話?”長孫易站在原地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他的下巴抵在風酒酒的頭頂上。
兩人這樣的舉動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饒是風酒酒膽子再大,再放肆,被人這樣看著,終究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