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聽聞風老夫人的話後,仔細想了想,最後把視線落在風酒酒身上:“酒酒,這件事我的確聽說過,如今風府的地契在你手上吧。”
風酒酒退後了兩步,點點頭:“沒錯,風府的地契的確在我手上。這是風府嫡長房的子孫後輩專屬的。我作為風府如今的嫡長女,地契自然在我的手上。”
跟老侯夫人說話的時候,她隻是用了我作為稱呼,並沒有用本妃,這是她對老侯夫人的尊重。
她一直很好奇為何風府的地契指定隻能屬於嫡長房,若說背後沒有任何故事,風酒酒是絕對不會相信。
“你現在已經出嫁了,有出嫁的女兒覬覦娘家地契的嗎?”風老夫人怒聲說道:“我作為風府的老夫人,是絕對不會允許風府的地契落在你這個出嫁女兒的手上。”
畢珊薈也勸著說:“酒酒,老祖宗的確是有規定地契隻能是長房的孩子繼承,所以你成親之前老夫人並沒有問你有關地契的事情,如今你都已經成為長孫家的媳婦了。風府長房可謂是香火斷了,你總不能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分家地契成為德懿王府的私有物吧?這樣一來,日後你堂哥他們是不是就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風酒酒嗬嗬冷笑:“隻要有我在,風府就不會斷了香火。再說了,二十年前我娘不是生下了風府的嫡長子,你們可以無視我這個出嫁的女兒,難道還能無視我哥哥的存在嗎?還是說你們二房一脈打算陽奉陰違,想要硬搶?”
風老夫人聽到風酒酒說起二十年前穎兒生下風府嫡長子的事情,她的臉色忽明忽暗,一雙帶帶著幾分怒意的目光盯著風酒酒:“誰告訴你,你娘二十年前生了一個兒子?”
還不願意承認嗎?她冷哼一聲,雖然她沒有任何勢力去查二十年前有關她爹娘在肅州的事情,可是她可以讓別人幫忙。
宋錦年讓人傳來的消息說二十年前她的母親穎兒的確在肅州宗祠生下一個兒子,取名為風之南。這件事肅州風氏嫡出一脈很多人都知道,隻是她哥哥出生沒有幾天就被人偷走了!
隻是被偷走,並不代表風之南已經死了。所以,風府的地契她絕對不會交出去。屬於她嫡出長房的東西,是絕對不會落在二房的手裏。
風酒酒看著風老夫人那張惡心的臉:“這件事你們難道還想要瞞著我。殊不知當年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少,老侯夫人,伯母,我現在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為何我哥哥在繈褓中被人偷走?”
她那雙淩厲的眼神就這樣盯著老侯夫人和高氏,她們婆媳兩人都看出了她眼裏的掙紮和期盼。
“爹娘不在了,我本以為我隻是孤身一人而已,如今讓我知道其實我有哥哥,我所想的並不多,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們兄妹能夠團聚,這樣也許我爹娘也能死得瞑目。”
高氏聽到風酒酒的話突然覺得很心酸,是啊,肅州侯府一大家子正在幸福的一起生活之時,有誰會想到在臨安城風家還有一個失去爹娘的孤兒正在風府翠凝小築孤零零的活著。
她看向婆母,真的很想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
風老夫人唯恐老侯夫人和高氏會把事情說出來,狠狠瞪著她們婆媳,眼裏那一絲威脅是那麼明顯。
若說風酒酒以前是懷疑風老夫人手裏掌握著什麼足以威脅到肅州一脈風氏族人的東西,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了,難怪高氏多次對她欲言又止,原來是因為這個。
一個嫡出旁支居然能夠威脅到肅州侯府夫人,她冷笑事情倒是有趣。她真的很好奇風老夫人手裏掌握著什麼讓高氏他們這般懼怕。
老侯夫人看著風酒酒,在心裏微微的歎息,一邊是家族利益,一邊是風酒酒這個讓她覺得很喜歡的晚輩。而且風府的地契一旦落入風老夫人的手裏,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她當年做出這麼多事情,為的不就是風府的地契嗎?
高氏抿抿,最後她看著風老夫人淡定的說:“當年你娘的確在肅州宗祠生生下一男嬰,得道高僧為他取名為風之南。”
二十年前的事情她本就很內疚,因為他們岐安侯府的守衛沒有做到家,才會導致風之南在侯府被偷。難道二十年後還要看著本就屬於他麼兄妹的東西落入耳房人的手裏?
她是有家族觀念,也想要維護家族利益,可是她更不忍心看著風酒酒被人這般欺負。她生了三子,個個懂事,唯一缺的就是一個女兒。雖然她心裏明白風酒酒不可能成為她的女兒,可是她依然忍不住想要去保護她。
老侯夫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居然會這樣毫無顧忌就把事情給說出來了,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風老夫人:“當年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你我都心知肚明,穎兒的確是生了一個兒子,風之南才是風府嫡出一脈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