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很快便讓人打來了兩桶水,風酒酒給她投去一個眼神,她馬上領會了。
她看向黃管事,語氣清淡說:“黃管事,你是莊子上的管事,這些人犯錯你也有責任,既然如此你就去把這兩個人潑醒。”
黃管事聞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向風酒酒,他頓時覺得此女心思縝密而且下手狠毒。他的確是莊子上的管事,而且倒在地上兩個小廝還是他妻子的兄弟。若是今天他親自下手了,即便有惠太妃的威壓在,妻子的家人不敢對自己下狠手,可也會恨自己。
想到自己的妻子,他的手心都溢出汗了。他應該怎麼辦?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風酒酒冷笑說:“黃管家是下不了手嗎?”
綠茵接著風酒酒的話說:“王爺曾經說過,馭下不嚴之人,最是要不得,若是黃管家心慈手軟不敢下手,自會有人動手,隻是你這般的做法實在讓王爺和王妃覺得失望。”
主仆二人軟硬兼施,瞬間無數道視線全都落在黃管事身上。
黃管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提著一桶水走到自己兩位小舅子身邊,用力把水潑下去。
他雖然害怕家中妻子會生氣,可是他更害怕這件事鬧到王爺那裏去,從綠茵跟在王妃身邊就知道王爺對王妃到底有多看重。
兩個已經痛得暈過去的人被一桶水淋下去,馬上醒來了,傳到眾人耳中的又是一陣痛苦叫聲。
冬雪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一把匕首直接就扔在黃管事腳邊,冷聲說:“舌頭割下來。太吵了。”
風酒酒聞言,不由得一笑。這個冬雪還真是太可愛了,太深得她心了。
黃管家看著自己腳邊的那一把鋒利匕首,雙手顫抖的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風酒酒,再看一眼正目露凶光看著自己的小舅子。
他正想要開口為他們求情,綠茵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黃管事認識太妃身邊的玉娘嗎啊?”
黃管事點點頭,玉娘乃是太妃身邊的紅人,他自然認識,而且玉娘這個女人的滋味這麼好,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
綠茵笑了:“黃管事可知道玉娘已經死了?”
黃管事的心裏咯噔一下,玉娘死了?他十天前還看到玉娘,兩人還在他在城裏買了的小院子裏溫存了一個晚上呢,玉娘好端端的為何會死?他渾身顫抖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綠茵接著說:“玉娘開口辱罵王妃,是王爺親手解決她的,當時王爺說了一句:辱王妃者,殺無赦。”
“王妃乃是王爺心尖上的寶貝,王爺平日裏和王妃說話都是輕聲細語,剛剛這兩人的所作所為若是被王爺知道了,別說是殺了他,就是連帶著殺了他全家和他全部親戚王爺也敢。”
兩人斷臂小廝聞言。臉上更是蒼白,他們想要求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風酒酒由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在看好戲。
黃管事在掂量著綠茵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的同時,斷臂的兩人想要伸手去拉他手臂,許是讓他繼續為他們求情。黃管事一個轉身,想要把人推開,誰曉得膝蓋處一痛,整個人都向前傾倒。手上拿著那把匕首悄無聲息間刺入了其中一個小廝身上。
小廝不敢置信的看著刺在自己心髒處的匕首,指著黃管事倒在地上,徹底停了呼吸。
“殺人了...。”
“黃管事殺了自家小舅子...。”
...
頓時整座莊子都沸騰起來了,風酒酒看著眼前的一幕,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哎呀呀,黃管事你怎麼把人給殺了?”
她站起來快步走到那人的跟前,把把脈,還真是斷氣了。風姑娘深吸一口氣看向滿手鮮血的黃管事:“本妃隻是讓你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日後不能說話就可以了,你為何要把人給殺了。”
黃管事兩名否認:“王妃,小人不是故意的。”
情急之下,屬下的稱呼變成了小人。
風酒酒一副悲痛的樣子指著黃管事說:“他們兩人辱罵本妃,想要對本妃動手腳的確是可惡,可是本妃從來就未曾想要殺他們。就是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突然從院子外衝進來一個身穿粉色碎花外衫,青藍色束腰裙子,打扮得很美麗的女子。
“黃勝,我弟弟呢。”女子越過人群走到黃管事身邊捉住他的手怒聲問道。
黃管事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他煞白的臉色轉過身去,不敢對著自己的嬌妻。
綠茵指著地上已經死去的人,淡淡說:“你的弟弟,是他嗎?”
女子順著的她的話看去,她的臉色突然全白了:“弟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