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黑衣鬥篷人聽到風酒酒這句話,冷凝的眼神裏閃過一抹怒意,他突然出現在風酒酒跟前用力捏住她並沒有受傷的手:“你不該為了長孫易威脅我。”
風酒酒被他捏得有點痛,眉頭深皺用力把他的手甩開:“你是我的誰啊,憑什麼管著我。”
黑衣鬥篷人看到她這樣激動,甚至怒氣衝衝的質問自己是誰,他突然大聲說:“我是你...。”
說到最後,他認命的深吸一口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是救回來的。”
風酒酒認真的打量著他,這不是他一開始就想要說的話,他到底是誰?他剛剛到底想要說什麼?
為何到了最後卻又猶豫了,甚至是弄出一個這麼扯淡的救命恩人來堵住她的口。
“我的命早在當初決定和我丈夫在一起時就已經和他的連在一起,這輩子,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誰也不會離開誰!”
風酒酒坐在一旁的大石上看著已經慢慢西下的夕陽,嘴角露出一抹淡笑:“所以,若是他死了,你的救命恩情對於我來說隻是浮雲。”
黑衣鬥篷人沒有想到她居然這樣說,心裏藏著一股氣真的很想揍一頓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你想要我欠你的人情,唯有把我送回去救他,若不然,接到他死訊那一刻,就是我自刎之時。”她低下頭去,眼眶中的淚水瞬間落下,滴滴答答落在她的繡花鞋上。
鬥篷人終究還是心軟了,走過去說:“長孫易左肩中了箭,穿插而過。還擅自動用內力,若是你不出手相救能夠讓他活下來,我就放你回去,並且把他需要的玉魄下落告訴你。”
玉魄?她抬起頭看向他。閆瑞找了這麼久四種藥材如今一種還沒有找到,若是能夠知道玉魄的下落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其中一種了?
可是想到鬥篷人說的現在他中了箭,還擅自動用內力,到底能不能支撐過去還是一個問題。
不,若是他心中真的有自己,一定會支撐下去,他不會扔下自己獨自離去。
他說的就是死也要拉上她一起,絕對不會讓她獨活,更不會讓她有機會改嫁給別人。
這樣一個傲嬌的男人向來都是說話算話,她應該相信他才是。
“我相信他一定會支撐過去。”風酒酒抬起頭很堅定的看著鬥篷人:“希望你到時說話算話,一定要把玉魄的下落告訴我。”
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去想為何鬥篷人會知道配置寒毒解藥需要的藥材了。也不知道長孫易現在如何了,她在心裏不斷祈求他能夠熬過來。
....
德懿王府
林大夫幫助長孫易止住肩膀上的傷口後為他把脈,體內那股寒毒不斷在他的身體裏亂竄,像是要提前複蘇一般。
他看著離王,低聲說:“王爺今天晚上妄動內力,導致寒毒逆轉,幸好前段時間一直服用王妃煉製的丹藥,若不然現在寒毒一定會流入心肺。”
他站起來朝離王作揖,挑眉認真說:“寒毒一旦進入心肺,藥石無效。”
惠太妃鐵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沉思,她挑眉看著林大夫質問:“王爺還能支撐多久?”
蕭潯陽本就擔心好姐妹的安危,如今小師叔又重傷昏迷不醒,惠太妃居然還有臉麵問小師叔還能撐多久,怎麼著?她還想吞下德懿王府不成?
她擔心的小臉上寫滿不悅,鳳眉微微皺起,靈動狡黠的眼睛因為擔心著急此時此刻布滿了血絲。
她冷眉微挑瞪了一眼惠太妃:“你會不會說話?什麼還能支撐多久?小師叔不會有事的,他還要和酒兒幸福到老呢。你這個老妖婆,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出去。”
每一次看到惠太妃蕭潯陽都忍不住想要暴跳,這個女人一直以來潛伏在德懿王府為了什麼她自己心裏清楚,小師叔也清楚。雲家的人還真是喂不飽的餓狼,她們簡直就是吸血鬼,這麼多年來敗了德懿王府多少錢財?
“你這個丫頭怎麼說話呢?這裏是德懿王府,你信不信本宮把你攆出去。”惠太妃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說道。
她瞪了惠太妃一眼,隨後走過去一手拉住惠太妃的領子直接就把她給拉出去。
砰...
她用力一扔,直接就把惠太妃給扔到主殿外的院子裏,她冷哼一聲:“老太婆,要是再在這裏吵,我直接讓人把你踢出王府。”
惠太妃被氣得不輕,雲嬤嬤連忙跟在身後把她扶起來:“主子,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德懿王能支撐多久,而是那件東西到底放在那裏?”
惠太妃聽了雲嬤嬤的話這才回過神,自己在德懿王府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為了把德懿王府占為己有,還有的就是找出當年那個賤人藏起來那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