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已經在眾多官兵齊心協力下撲滅了,雁城指揮使和按察使司按察使看著裏麵抬出來的已經被燒得焦黑難辨剩下骨頭的屍體犯難了。
他們的人發現府尹府的人全都消失了,現在卻在牢房裏找出這麼幾具屍體,其餘的人哪裏去了?那幾位哪裏去了?齊家旭哪裏去了?
按察使司按察使用力一踢腳邊擺放著的不完整的屍骨怒聲說:“該死,就不應該聽齊家旭那個蠢貨的話。”
若是齊家旭知道自己死後連骨頭都要被人這樣踢,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雁城指揮使在這樣的大冷天也急得出了一身汗。無緣無故一府上百人到底哪裏去了?
一個穿著盔甲的護衛從外麵快步跑了過來說:“大人,德懿王妃到了,現在在府門外指明要見齊大人。”
雁城指揮使一個踉蹌差點倒在雪地上,他指著護衛:“你說什麼?德懿王妃?”
按察使司按察使和雁城指揮使對視一眼,心裏都不由得咯噔一聲作響,昨天不是把德懿王妃一起關起來了嗎?
“你有沒有看錯?”按察使司按察使皺眉看著自己的下屬,這個下屬當年還是齊王府的護衛,後來經齊王介紹到了自己身邊當差,正巧他是見過風酒酒。
護衛點點頭:“若是不確定是德懿王妃,屬下也不敢回稟大人。”
“糟了糟了。”雁城指揮使抹去額上的汗珠在原地不斷走來走去:“你說這下可怎麼辦?”
按察使司按察使掃了一眼不淡定的同僚,他歎息一聲環視四周一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完後他大步向著府門外走去,身後跟著的雁城指揮使連忙跟在他的身後說:“最大的問題就是,你我就是將啊,人家是一品王妃,這樣下去他們不死,我們得死了。”
他在心裏不斷咒罵為何德懿王他們會選擇來雁城,若是不來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走在前麵的按察使司按察使在心裏想著,他身後跟著的人這麼膽小,他是如何做到雁城指揮使這個官職的?
兩人走到府尹府外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就在府尹府外,二三十名腰間別著兵器的護衛守在馬車不遠處。而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已經把此地圍得水泄不通。
按察使看到眼前的情景心裏暗道不好。可是如今他隻能是強作鎮定上前去向馬車裏的人行禮:“下官見過王妃娘娘,不知王妃大駕有失遠迎還望王妃恕罪。”
馬車裏傳來一道如空穀幽蘭般淡雅冷靜的聲音:“可是齊大人?”
按擦使和雁城指揮使對視一眼,按擦使連忙說:“下官按察使司按察使。”
“下官雁城指揮使。”
馬車裏一陣沉默,好一會兒馬車門被打開了,一道火紅色身影跳下馬車。女子嬌俏美麗的容顏配著熱情似火的紅色給周圍看熱鬧的人帶來視覺上的暖流。
跟在她身後下馬車的女子一襲紫色衣袍,精致好看的五官帶著幾分冷豔,她看向眼前的兩人,不滿的挑眉:“雁城指揮使和按察使為何會在府尹府?”
按擦使看向風酒酒,眼裏帶著幾分對女子的不屑,可是語氣卻是挑不出半點刺:“回王妃的話,府尹府昨晚大火,府中之人全都無故消失了。”
按察使的話一出,頓時四下嘩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府尹府怎會大火?還有就是為何府中的人會消失?
風酒酒幽深的眸子冷冷盯著按擦使和雁城指揮使,沉聲問:“什麼叫府中之人全都無故消失了?”
相對於按察使的冷靜,他身邊的雁城指揮使卻是緊張又害怕。他本是寒門出身,隻是會點拳腳功夫,多年前無意中救了齊家旭,靠他的關係成為了當地縣令,成為縣令時收斂錢財買官成為指揮使。他見過最大的官職也就是二品大員,現在突然讓他麵對德懿王妃,他不害怕才怪。作為武官,他早就聽說了手掌兵權的德懿王是多麼可怕的一個人。
“王妃,這件事下官等人也在追查。”雁城指揮使連忙說。
風酒酒淡淡看著他們:“有沒有查到什麼?”
按察使迎上風酒酒雙眸,冷靜的說:“王妃,這事兒自有下官等人去查明。您乃是女流之輩,難道想要越俎代庖?”
風酒酒嗬嗬一笑:“好一個按擦使,就連按察院左右都使都不敢這樣和本妃說話,你一個外放的按察使膽子倒是不少。”
她站起來走到按擦使跟前,冷冷的看著他:“本妃吃飽撐著沒事幹想要管你們雁城這起子破事?”
按察使和雁城指揮使並沒有說話,風酒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凝諷刺的弧度:“王爺昨兒和本妃一起進城,還沒有到下榻的地方就被齊家旭請到府尹府,王爺一夜未歸,本妃心中甚為擔心所以一早便來這裏找我家德懿王,隻要你們還我夫君來就可以了,至於你們這些失蹤案與我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