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衛很稱職,一個時辰後果真是帶著風酒酒需要的東西回來了 。並且告訴她,馬車和馬匹也直接弄出來了。如今就在城裏另外一間小客棧裏,有隱衛閣的兄弟在看守。
她換了衣裳後,找到別院的廚房然後為左丘靖如熬藥。她把藥熬好直接端去給靖如。
她進去時,夏侯星羽正在握住左丘靖如的手,低聲說:“不要想那麼多,孩子沒了日後再懷,反正你嫁給我肩上就開始肩負要為我生兒育女的責任。你就不用擔心孩子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不要讓我為你擔心。”
左丘靖如看著蹲在床邊和自己說話的男子,在她的記憶中這個男人雖然經常不給她好臉色看,可是從來都是很幹淨。如今映入她眼簾的男子卻是一臉疲憊和憔悴。
這些都是因為擔心自己嗎?
有那麼一瞬間,她擱下心中的悲傷,有那麼一絲絲的心動。
她低聲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咱們的孩子。”
夏侯星羽聞言,全身顫抖。這個女人,她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跟自己說對不起。她是那樣自傲,那樣無法無天,他以為她醒來後肯定會吵著鬧著,卻萬萬想不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想到的是安慰自己,而不是想到她自己的身體。
看到他呆愣了,她忍不住伸手想要輕撫他的臉頰,把他深深皺起的眉頭撫平。可是那雙手到了半空中,終究是停了下來。
“嫂嫂醒來了。”風酒酒走到的床邊低聲詢問:“現在感覺如何?”
“曦兒,謝謝你。”她掃了眼她手上端著的藥。她也學醫,自然知道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
不管如何,既然都保不住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保重自己的身體。其實她自己也心知道孩子來得不是時候,若是挺著一個大肚子前往雪域,指不定到時候還會出什麼事情。
風酒酒看著夏侯星羽說:“哥哥,我已經讓人取來換洗的衣裳,這裏交給我吧,你先出去梳洗一下。”
左丘靖如朝著他點點頭:“聽曦兒的,你先出去吧,有她在我一定不會有事情。”
在妹妹和妻子的堅持下,夏侯星羽終究還是離開了。
左丘靖如說:“把藥給我吧。”
風酒酒深吸一口,隨後把一碗藥放在她的手上:“嫂嫂放心,我都是用藥性最溫和的配方熬製的。過後隻要好好的調理身體,再給我風家和夏侯家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公子或者千金。”
左丘靖如唇角泛起淡淡的苦笑,最後仰頭直接把藥喝了下去。苦澀的味道讓她整個人瞬間清醒了,就感覺到連心都是苦的。
藥喝下去沒有多久,她便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小腹裏傳來的疼痛讓她好不容易才恢複一點血色的臉再一次變得蒼白。
風酒酒就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從未曾哼一聲的嫂子,不由得打從心裏佩服珍這個女子。她是那樣的堅強,是那樣的善良。
風酒酒一直折騰到了天亮,看著已經不敢熟睡的左丘靖如,她慢慢走了出去。打開房間門時,剛剛好看到長孫易和夏侯星羽站在門外。
“小酒兒,你嫂嫂怎麼樣了。”夏侯星羽上前擔心的詢問。
風酒酒看著已經收拾幹淨,恢複如初的哥哥:“她已經沒事了,現在睡著了。”
夏侯星羽聞言,放心的鬆了一口。
風酒酒看看兩人,隨後挑眉問:“為何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冬雪和左丘閣主?”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隨後夏侯星羽說:“聽哲熙說魔殿殿主走投無路之際,把冬雪了後威脅眾人放他走。靖凡大哥已經追去了,隻是現在還沒有回來。”
風酒酒挑眉,看著兩人冷聲說:“為何冬雪出事了你們沒有一個人告訴我。”
難道他們不知道冬雪對於她的意義有多重要嗎?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把她們四人看成奴婢,她們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陪伴了十幾年的親人。
長孫易上前說:“不用擔心,冬雪一定會沒事的。”
蕭潯陽冷哼一聲走了過來:“除非魔殿殿主死守著冬雪,或者直接殺了她,要不然她都會沒事。”
她走過去狠狠瞪著小師叔:“你一定是把淩空穿雲也教給冬雪了。”
她想起自己和冬雪聯手對付買那個混蛋時,冬雪接連使出逐鹿山莊的秘學。雖然也幸虧她會這些,要不然依靠自己一個人是無法支撐到離王左丘靖凡前去。
長孫易淡淡看了一眼蕭潯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蕭潯陽被他這樣一問,直接炸毛了:“逐鹿山莊的秘學是不能外傳,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件事要是被師父知道了,依照她的性子一定會直接提劍殺上門去。逐鹿山莊規矩森嚴,雖然師父的性子有點隨意,不屈小節,可是事關山莊絕學,她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